白衣男子一步步靠近,虞燕昭心中却警铃大作。
原因无他。前世,她根本没有听过关于眼前人的任何消息。
原主的大师兄,怎么会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一个在记忆中完全不存在的人,这样的人变数最多,对她而言,最可怕。
“怎么了?连大师兄都不记得了?”
男子虽然在笑,但是虞燕昭本能地往南流景身后退。
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十分危险,犹如夜间潜伏的野兽一般,死死盯着猎物。这种将所有都掌控在手的感觉令她格外不自在。
南流景立刻挺身上前解释:“大师兄,阿昭自上次受伤后一直未好全,有些事和人都记不大清楚。还请大师兄不要见怪。”
虞燕昭紧紧拽着南流景的衣角,并不想现在和他接触。
柳景夏似乎看出了端倪,笑着上前打趣:“大师兄别光顾着小师妹,咱们现在可是还有一位小师弟。”
男子收回悬在半空的手,鸦羽似的睫毛垂下遮掩了真实的情绪,随即笑着问他:“师父不是说收了师妹为关门弟子,怎么又收了一位?只怕是个天资极高之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姬少卿闻言上前:“姬少卿见过大师兄,不知大师兄姓名?”
“凤楚丘。”
“说来惭愧,我入了正阳峰下数日都不曾亲自去拜访各位师兄,真是少卿之过。”
凤楚丘笑着摆手:“小师弟客气了,我之前一直在别处闭关,近日方有所悟出关。”
咦,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三两句就套出话了。
不过这个凤楚丘显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了一点旁的连个缝都不透。
果然很有可能成为日后我最大的敌人。
这般想着,猝不及防与凤楚丘探寻的目光对上,惊得她立刻缩在南流景身后:“三师兄,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倏然探出头礼貌道,“大师兄、二师兄、小师弟,我先回去了。”
“我陪你一起回去。”
虞燕昭拒绝的话脱口而出:“不不不,不用了,有祈荼和元弋在,我没事的。”察觉到凤楚丘的视线,虞燕昭飞似的跳上祈荼的鸟背,暗中催促,“快走,快走。”
“大师兄,你怎么一来就把小师妹吓跑了?”柳景夏故作愤懑指责,“居然连看都不敢看你。可见你多么可怕。”
凤楚丘不禁拧起秀气的眉毛,心中狐疑:“怪了,小时候师妹还说他长得最好看,怎么现在这么怕他?”
倏然面前幻化出一面巴掌大的水镜,照映出凤楚丘的容貌。男子面冠如玉,剑眉星目,一袭白袍衬得他如水中月、画中仙。凤楚丘左右仔细打量,他收拾得挺干净的,看着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为什么师妹会避之而无不及呢?
逃之夭夭地虞燕昭喘着气,轻拍胸脯,努力平复心情。
可怕,太可怕了。
她直觉不会错的,凤楚丘,她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对待。
远远地,虞燕昭瞧见一紫衣少女正翘首以盼。
注意到她回来了,连忙快步上前:“虞师姐。”
“慕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方才寻人时与她匆匆一瞥,明明姬少卿已经拜托涂师姐带她先行回去了,居然现在还在这里,而且还是专门等她。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虞燕昭从祈荼的背上跳下落地,扬起个笑脸问,随即明白过来,解释给她听:“师弟还与师兄们,想必待会儿也会回来了。慕姑娘不如去里面等。”
慕紫玉意识到她误会了,赶紧出声解释:“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特地在这里等你的。”
“等我?”虞燕昭不明就里笑道,“等我做什么?”
慕紫玉咬了咬牙,猝然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紫玉知晓自己能够重获新生全亏虞师姐出手相助,赠于幽兰草。但我也知道,虞师姐同少卿的交易。”
见她提及此事,虞燕昭的笑瞬间换了一种意味,目光阴恻恻地注视着她:“姬少卿找你当说客,想毁约?”
慕紫玉略一迟疑,随即重重点了点头:“少卿能够修行已是不易,还请虞师姐高抬贵手,别为难少卿了。紫玉愿意待他为虞师姐做牛做马。”
你脑子秀逗了!
她什么时候难为他了?到目前为止,除了那一次交易,他们两个连个眼神都没有接触。
大姐,你是不是想多了?
“近几日,我常常瞧见少卿因与虞师姐的交易而忧虑,他时刻挂念着三件事,都懈怠了修行。所以,所以紫玉方大着胆子前来相求。”
怎么?姬少卿是怕她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让他陷入两难境地?就这点小事都能叫他害怕,那他还挺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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