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林真是无辜得想挠挠头了。
同一座山的顶峰,向来站不下两个人。徐明安是和女主明争暗斗的人,但都仅限于才学。所以沈如林一点都没有要和她争的意思。
“题诗送人,只看收礼人心意。徐小姐是比诗,我只是送礼,没什么可比的。”
“你!”徐明安那本来还稳稳的心态瞬间被打乱,憋着一口气,转身就走了。
留下沈如林一脸懵。她这有什么可气的?
一旁的沈绘宜乐得见二人不和。这徐明安眼高于顶,从来不把他人放在眼中,自己是攀不上她这好友关系的,那沈如林也别想多这么一个靠山!
这时,身后的婢女捧着一个画卷过来了,“小姐,拿到了。”
沈绘宜勾唇,对沈如林说:“三妹妹,我方才命人去你院中帮你取来了这画卷,不如现在就将这诗表上吧?”
沈如林知道自己院中有她的眼线,语气带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嘲讽,“大姐姐有心了,想取什么就取什么,不知道我院里还有什么是姐姐想要的?”
“都是自家姐妹,不分你我。”
沈如林看着她,“那便谢过大姐姐了。谨月。”
谨月点头,松开扶着沈如林的手,接过了画卷。
远处响起阵阵锣鼓声,唱戏的开始了。
下人过来传话,一行人转道去了八角园。
八角园开阔,戏台子早已搭好。不远处的台阶之上,沈家老夫人坐在正中的首位,两侧也坐着刚从牡丹园过来的夫人们。
而两阶台阶下,已经横着一排摆好了小圆桌,供各位小姐们听戏。
沈如林见着一直没有沈绘珠身影,估计她是被关回自己院里了。而凌芗自方才便一直跟着自己,还和她坐在了同一桌上。
沈如林现在才有时间细细观察着凌芗,书里没有她过多的描写,因为她并没有和女主有什么交集。只是女主后来有从别人口中听到她的消息:病死了。
沈如林盯着凌芗的侧脸,圆圆的鹅蛋脸上气色红润,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很难想象不到五年就得了急病撒手人寰。
当时的女主也是这样想的。
彼时,女主已经嫁人,深宅大院中,她清楚地知道这病一定不简单。后来,确实被她查到了,凌芗是自缢而亡,确切地说,是被逼死的。
沈如林想着凌芗的结局,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叹息。她和女主一样,都是苦命人。
“表姐?”
思绪出神,直到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出现在眼前,沈如林才回过神来。
凌芗:“表姐不喜欢这出戏?”
戏台上唱的,是《南山寿》,很是应景,却确实不是小辈们爱听的戏码。
沈如林没有回答她,反而问她:“芗表妹这次是跟家中哪位长辈来的?”
凌芗直肠子,问什么便答什么:“我爹。”
“那是哪日回去,我给芗表妹备点礼物。”
“表姐莫不是嫌弃我?刚来便问我哪日走。”
在邻桌听见的沈绘宜起身,坐到了二人这一桌,道:“三妹妹这便是你的不对了,芗表妹难得来一趟京都,肯定得好好游玩一番的。芗表妹,这段时日你便安心住在沈府,缺什么都来找我便是。”
凌芗应着:“那便多谢宜表姐了。”
“芗表妹用不着这么客气。”
问话被打断,沈如林没有再问下去的想法,只说:“钱姨娘掌家,芗表妹确实不用跟你宜表姐客气。”
沈绘宜看着沈如林这总是淡定的模样,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己的猜想究竟是不是错了?
这遇事不慌的心态,是她向来追求的,却总是被一件又一件事所困。但现在的沈如林,和过去那个沈如林,明明骨子里性格不一样,但这气质,这心境,怎么又会如此相似?
不过这一切,今晚便会有答案了。
戏已落幕,换上了琴师奏乐,以托喜乐的氛围。
小姐们坐的圆桌已经撤去,重新换上了更大的宴桌。沈如林和一众小姐姐们都站到了夫人们的身后,听着世家间的吹捧。
主家迎宾客,老爷公子们都在沈府下人的指引下,来到了宴区给沈老夫人送上贺礼。
沈如林注意到,今夜来贺寿的公子哥们似乎不少,看着……都是适龄婚配的。看来这宴会是一点也没浪费啊,沈府里的人,还真是会物尽其用。
一旁的凌芗见她盯着外男看,用手肘戳了戳她,在她耳边说:“表姐,你这么明目张胆真的好吗?”
“呀,被发现了?”嘴上说着,但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凌芗无话可说了,表姐比她英勇。
沈绘宜见时机到了,便往前一步给祖母福身,道:“祖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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