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阿剑入鞘的脆响中，扶苏弯腰捡起玉佩，发现“民贵君轻”的刻痕已被磨得发亮，与金榜上“锦衣卫镇抚司”的血色形成刺眼对比。
未央宫的博山炉飘出沉香，汉武帝刘彻的手指划过卫青的“长平侯”金印，望着金榜上“蓝玉案”的画面，忽然轻笑：“卫爱卿，若你是朱元璋的功臣，能活过洪武二十年么？”
卫青的甲胄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单膝跪地，手按剑柄：“陛下，末将唯有恪守臣子本分，”他的目光扫过自己的“大司马”印绶，“绝不敢学蓝玉私铸兵器。”
霍去病的酒盏“当啷”磕在案几上，鎏金酒液溅在“冠军侯”印纽上：“舅舅太过谨慎，”他的声音里带着少年的狂傲，“若末将是朱元璋，定要学陛下‘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何须杀功臣？”
刘彻的手指骤然收紧，盯着霍去病腰间的“匈奴休屠王金人”配饰：“去病，你可知韩信怎么死的？”他的声音里带着警示，“功高震主者，即便如韩信，也难逃一死。”
老臣公孙弘的笏板触地，声音如暮鼓：“陛下，朱元璋的屠刀，寒了天下功臣的心，”他的目光扫过殿外的“麒麟阁十一功臣”壁画，“我大汉的‘推恩令’，才是让诸侯心悦诚服的帝王术。”
刘彻忽然起身，龙袍扫过“推恩令”竹简：“传朕令，”他的目光落在卫青发间的白发，“赐卫爱卿‘君臣相疑’屏风，”忽然轻笑，“不是警示，是让后世知道，朕信你。”
卫青的额头碰着青砖，听见霍去病的酒盏在身后打翻，酒液渗进砖缝，像极了蓝玉案的鲜血，却又被未央宫的月光冲淡。
西晋后宫的琉璃盏映着烛光，贾南风的金步摇在鬓间晃动，盯着金榜上朱元璋批奏的画面，忽然尖笑出声：“男人何苦作践自己？”她的手指划过案头的玛瑙棋盘，“我西晋的名士，哪个不是日啖荔枝三百颗，清谈直到月西沉？”
新晋妃嫔的罗裙在地上拖出细响，她捧着西域葡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娘娘，朱元璋是开国之君，自当勤勉……”
“开国之君？”贾南风的玉指捏碎一颗葡萄，紫汁溅在“八日批奏”的评语上，“我祖父贾逵随曹操征战，何曾见过这般不要命的？”她忽然望向殿外的“石崇斗富”场景，“男人累死累活，不过是给女人攒嫁妆罢了。”
殿角的乐官突然走调，琵琶弦“崩”地断裂。
贾南风的目光扫过乐官颤抖的双手，忽然冷笑：“瞧瞧，这就是过度勤政的下场——连琴弦都受不了！”
太傅杨骏的笏板在手中顿了顿，袖口露出的《泰始律》写着“诸郡中正，各掌其乡之贵贱”：“娘娘，朱元璋的勤政，实乃后世典范……”
“典范？”贾南风的金步摇突然甩向杨骏，珠串砸在他额头上，“我西晋的‘九品中正制’，才是让名士安息的良策。”
她忽然指着金榜“胡惟庸案”，“杀尽能臣，不过是个孤家寡人罢了。”
殿外的夜风卷着奢靡的脂粉气，将贾南风的笑声吹散在“八王之乱”的预言里，琉璃盏中的葡萄倒影，恰似朱元璋的破碗在奢靡王朝眼中的荒诞镜像。
西晋后宫的琥珀屏风映着摇曳烛火，贾南风的金步摇在鬓间划出凌厉的弧线，十二颗东珠坠子撞在玛瑙梳妆台上，发出细碎的脆响。
她盯着金榜上朱元璋伏案批奏的画面，突然爆发出刺耳的笑声，震得妆奁里的胭脂粉簌簌飘落：“就这？”她肥硕的手指戳向“八日批奏1660件”的评语，甲面上的宝石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我西晋的石崇，一日能换三身明珠衣，他倒好，把自己钉在龙案上当牛做马！”
殿中妃嫔们的罗裙在青砖上拖出细响，新晋的美人曹氏捧着西域葡萄酒跪下，玉杯在掌心发抖：“娘娘，明太祖勤政为民，实乃……”
“闭嘴！”贾南风的金步摇突然甩向曹氏，珠串砸在对方额头上绽开血痕，“民？”她指向殿外正在搬运珊瑚树的太监，“朱元璋的民，敢在应天街头议论他杀功臣么？我西晋的民，可是连清谈老庄都要被奉为上宾！”她忽然凑近铜镜，用孔雀翎扫过自己眉间的花钿，“真正的权力，是让人心甘情愿跪着唱赞歌，不是举着屠刀逼人磕头！”
太傅杨骏的笏板在袖口颤动，《泰始律》的边角露出“诸郡中正”的字样：“娘娘，朱元璋的锦衣卫……”
“锦衣卫？”贾南风猛然转身，裙裾扫落案头的琉璃盏，“我晋朝的校事府，哪个不是眼线遍布？”她肥腻的手指划过曹氏的伤处，“看见没？这才是让人怕的法子——”突然听见殿角琵琶走调，弦声“崩”地断裂，乐官的手指在琴弦上渗出鲜血，“连琴弦都受不了他的狠，何况人心？”
妃嫔们噤若寒蝉，唯有贾南风的笑声在回廊里回荡，混着远处“石崇斗富”的喧哗。
她望着金榜上“蓝玉案”的血色投影，忽然用胭脂在铜镜上画了把屠刀，刀刃歪斜如她扭曲的嘴角：“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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