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惊心动魄的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当林默收到那条神秘短信后不久，天空中的雷电便渐渐稀疏，雨势也逐渐减弱，最终化为淅淅沥沥的小雨，在黎明前悄然停歇。
林默在公交站台下一直待到天色微明，浑身湿透，手脚冰凉，但精神却异常亢奋，或者说，是高度紧张。他反复看着相机里的那张照片，以及手机上的那条短信，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巨变。
“长安市气象与异常现象研究办公室（筹）……”他低声念叨着这个拗口的机构名称。听起来像是个官方组织，而且“筹备”二字说明它可能刚刚成立，或者即将成立。这是否意味着，官方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他不敢想象，如果那张龙影照片泄露出去，会引起多大的轰动。恐怕整个世界都会为之疯狂。而那个神秘组织，显然不希望他声张。
天亮后，林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先是找了个通宵营业的便利店，买了干毛巾和热饮，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狼狈。然后，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荡了许久。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也想看看这场“神龙过境”般的雷雨之后，这座城市是否有什么不同。
清晨的长安城，经过一夜暴雨的洗礼，空气格外清新。街道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仿佛昨夜的狂暴从未发生。上班的人流车流逐渐涌现，一切都显得那么日常，那么平静。
然而，林默敏锐地察觉到，这种平静之下，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躁动。
早餐摊上，人们在议论着昨晚那场罕见的雷暴。“吓死人了，我活这么大没见过那么大的雷！”“可不是嘛，我家的玻璃都震得嗡嗡响！”“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怪声音？我老婆说她听到像牛叫的声音，老大老大了！”
林默默默听着，心中五味杂陈。看来，听到那奇异吼声的人并不少，只是在官方尚未有明确说法之前，大部分人也只当是雷声的某种变异或幻听。
他打开手机，网络上关于昨夜长安雷暴的讨论已经铺天盖地。各种现场拍摄的闪电视频、照片层出不穷，其中不乏一些角度**钻、拍到密集雷网的震撼画面。但关于“龙”的字眼，却几乎没有。即便有零星的提及，也很快被淹没在“幻觉”、“P图”、“博眼球”的质疑声中。
这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也更加确定了那个神秘组织的能量。他们似乎有能力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舆论。
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公寓，林默反锁上门，第一件事就是将相机里的存储卡取出，小心翼翼地复制了所有照片和视频，然后将那张关键的龙影照片单独加密保存了好几份。做完这一切，他才感到一丝心安。
他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试图让自己恢复常态。但只要一闭上眼睛，那闪电中惊鸿一瞥的龙影，和那震慑神魂的龙吟，就会自动浮现在脑海中。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林默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悬空，却不知道该搜索些什么。神话？传说？还是……灵气复苏？
他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网络小说，里面经常有这样的设定。难道，那些天马行空的想象，正在变成现实？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门铃响了。
林默心中一紧，走到猫眼前往外看。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神情严肃，身材挺拔，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干练气质。
“来了。”林默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林默先生吗？”其中一个年纪稍长、国字脸的男人开口问道，声音沉稳有力。
“是我。”林默点点头。
“我们是长安市气象与异常现象研究办公室的，我叫赵峰，这是我的同事李锐。”赵峰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上面确实印着那个拗口的机构名称，还有一个陌生的徽章。
“请进吧。”林默侧身让他们进来。他注意到，这两个人的眼神锐利，不经意间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显然受过专业训练。
赵峰和李锐走进房间，并没有急着坐下，而是再次审视了一下林默，以及他那台放在桌子上的电脑和相机。
“林先生，昨晚的雷雨，想必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赵峰开门见山地说道。
林默心中一动，故作平静地回答：“确实很壮观，我拍了不少照片。怎么，难道昨晚的雷雨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看新闻上只是说是强对流天气。”
赵峰微微一笑，那笑容却没什么温度：“林先生是专业的摄影师，观察力自然比普通人敏锐。我们想知道，除了壮观的闪电，你还……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林默沉默了几秒钟。他在权衡。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直接否认恐怕没什么意义，反而会显得心虚。
“我确实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林默决定透露一部分，“像是……非常巨大的牛叫声，又有点不像。而且，我感觉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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