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狗,尘狗!”女孩躺在沙发,放下手机。
“嗯?”盘坐在茶几面前的我翻着书。
“你说长长久久是多久啊?”
“嗯,一生吧。”我继续翻着书。
“那我们就长长久久吧。”
“谁要跟你长长久久。”
她翻了翻白眼,坐起身,举起她的拳头:“你什么意思?”
“好好好,长长久久。”我合上书,做出求饶的姿势。
“这才对嘛。”她放下拳头,弯腰摸了摸我的头。
一
大四那年。刚开学没多久。学校如旧大张旗鼓操办的迎新会。
身为学生会主席的徐诺,前夜拉着我去网吧,硬是打了一夜的游戏,临近十点才出网吧,在学校门口的店铺点了两碗皮蛋瘦肉粥,吃完我刚想点根烟续下命,就匆匆赶来学校大会堂。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这么精神,若无其事地坐在学校领导旁边,等待发言。
他困不困我不知道,反正我可困的现在站着就感觉能睡着,张望半天,随便在大堂的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学生会的人可没有人会去管大四的学生坐哪里,更何况是现任主席的舍友。
听着校领导们这已经说了三年没改动过的欢迎词,我迷迷糊糊地趴下,戴上耳机,浅浅睡去。
不久,旁边突然入座的动静给我弄醒了。
“余柯,你怎么又迟到了?”
“班副,你听我解释。”
我感觉到旁边突然坐了一个人,懒得搭理,头也没抬继续补觉。
“你说,我这次看你说出什么理由。”
“就,我说我小电驴骑半路后轮胎没气了,你信吗。”
“又没气了?”
“昂。”
后面我也忘了那个被叫班副的人训了这个余柯什么,就一直在叨叨,我实在受不了了,一抬头看到是学生会的董倩,刚想骂骂咧咧,平复了下心情,说:“董倩,她迟到就不能等一会结束说,现在台上在开会,你这边也开会是吧?”
“可是学长。”董倩一看是我,一脸无奈地说,“那行,余柯你就先坐在这里吧,别乱跑,等结束了再找你。”
“好。”
等董倩走远后,我便准备继续睡一会。
“谢谢学长。”刚趴下,我抬头,她已经靠了过来。
“没事。”
“班副都喊你学长,学长你是大四的?”
“昂。”
我重新趴下,将脸撇到另一边,不是很想搭话。
“那快实习了吧。”
“嗯。”
“我跟你讲,我小电驴后胎是真的没气了。”
我将头抬起来,用恳求的眼神说:“我困,我想睡觉,姑奶奶,我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迟到,你这些话等大会结束跟董倩说。”
余柯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过了几秒说:“咦?学长你是不是通宵了?眼睛里好多血丝,还有好重的黑眼圈。”
我真谢谢你,徐诺。明知道今天下午有迎新大会,非要拐我包那该死的夜。救命,我快三十多小时没合眼了,来补觉还要遇到个活爹。噢不,这是第二个,你徐诺才是第一个活爹。
“啊啊啊啊啊我要睡觉!”声音不小心没控制住,吵得前排的人往后面看,我连忙双手合十抱歉。
“那好吧,你睡吧。”余柯撅了撅嘴巴。
听到她不会再多说什么,我又趴着睡了。救命,终于能睡觉了。
没过多久,在阵阵掌声中,今年的学生欢迎大会结束了。我也在余柯一声声“学长”中被喊醒。
“嗯?结束了吗?”我整理着我睡塌的头发。这觉补得是真难受。
“对啊。”
余柯在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平板跟零食,看她收拾完,我便起身,毕竟她不收拾完起身我也出不去。
“那走吧。”
“去哪?”她看着我问道。
我愣了一会,回:“废话,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噢。”
我跟她一起出了大会堂,在门口撞见了正在跟董倩聊天的徐诺。
看到我,徐诺突然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跟余柯。
“老管,这位小妹妹是?”
他身旁的董倩帮我回答了这个问题:“这是我班上的余柯,她开会今天迟到,就坐在落尘学长旁边了。”
“你好学长,我叫余柯。”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我身后的余柯,探出半个身子对徐诺招了招手,“我小电驴后胎今天真的没气了,学长你要相信我。”
“噗,没事,来了就行。”徐诺笑道,“时候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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