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努力调养着亏虚的身体,积攒着元气。
如此这般,又过了约莫四五天光景。王志玲自觉身体恢复了些许气力,手脚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虚浮无力,便决定不再耽搁,立刻去找那位刘医生探探虚实。
这天午后,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王志玲在李娟略带几分不情愿的搀扶下,一步一挪,慢慢悠悠地踱到了位于村东头的刘医生家。
刘医生家是个独立的小院,院子里晾晒着一些常见的草药,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刘医生彼时正在院中整理药材,见王志玲在儿媳的搀扶下走进来,气色竟比前几日初见时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些许血色,不由得也有些意外。
他放下手中的活计,引着王志玲到堂屋坐下,一番常规的望闻问切之后,捋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王大娘,您这身体恢复得着实不错,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一些。看来,前几日给您开的那几服药,还是相当对症的。不过啊,您这底子毕竟还是虚得厉害,俗话说病去如抽丝,得多静养,少操心,切莫再动气伤神了。”
王志玲微微颔首,露出一副感激的神情,待刘医生说完,才状似无意地、带着几分闲聊的语气轻声提起:
“唉,说起来,还是刘医生您这手医术高明啊。我这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也算见过些世面,像您这样医术精湛,药到病除的大夫,可真是不多见了。我听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说,您年轻的时候,是跟一位姓张的老郎中学的艺?想必那位张郎中,更是位了不得的神医吧?”
刘医生正在收拾桌上的药碾子,准备研磨新的药材。
听到王志玲这番话,他手中的动作明显地顿了一下,抬起的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似有追忆,似有惋惜,又似有几分敬畏。
随即,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怅然:“唉,王大娘您提起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
“没错,我的启蒙恩师,的确姓张。当年,师父他老人家在这十里八乡,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提起‘草药张’,谁不竖起大拇指?可惜啊……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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