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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镜水焚 (1/2)

金銮殿的蟠龙柱映着晨光,章明修的蟒纹披风扫过丹陛时,殿中沉香突然转为焦苦——那是镜水阁「焚心香」的前调,能引动机关阁的自毁程序。他望着手中的真遗诏,朱砂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却没看见章盛悦指尖的燧石链,已扣在袖中机关上。

「陛下,」章明修的玉笏重重磕在青砖上,「禾九溟乃毒宗余孽,此遗诏写明,先帝临终前特旨除之——若不遵旨,章氏将断供江南粮草。」

皇帝萧承乾的目光在遗诏与章盛悦之间游移,忽然感觉一阵眩晕,扶着龙椅的手竟有些发抖。章盛悦的机关伞「咔嗒」撑开,伞面水波纹扫过遗诏,十二道雪蚕纸从伞骨弹出,精准贴在遗诏的「特旨」二字上。

「父亲确定,这是先帝真迹?」她的声音混着焚心香的苦,「镜水阁的『辨伪雪蚕』,只认皇室血脉——」雪蚕纸突然泛出幽蓝,「而这纸上的血,分明是用『人皮拓印术』,拓的三皇叔的指血。」

章明修的瞳孔骤缩,看见雪蚕纸显影出的,竟是三皇叔的指纹纹路——此人三年前就已病逝,而遗诏上的「特旨」二字,正是用他的人皮拓印伪造。他忽然想起,三年前禾九溟曾「无意」提及三皇叔的旧疾,原来从那时起,他们就布下了这盘大棋。

迷魂醒·三年算计

「父亲可记得,三年前您染的『百日咳』?」章盛悦的指尖划过腰间银铃,铃身暗格弹出极小的香灰盒,「这是『百日迷魂香』,能让人对施术者言听计从——而施术者,正是禾九溟。」

殿中哗然。章明修踉跄后退,想起这三年来,自己对禾九溟的每一次「打压」,竟都顺着对方的谋划:默许镜水阁与夜蛛合作、放任章盛悦与禾九溟接触、甚至将真遗诏的下落,「不小心」透露给「心腹」——而那些心腹,早就是夜蛛的细作。

「你居然为了一个毒宗杂种,」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却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毁了章氏百年基业?」

章盛悦忽然轻笑,笑得比焚心香更冷:「百年基业?父亲可知道,章氏世代为毒宗守护血脉,而您——」她忽然取出一枚刻着寒蝉与镜水的戒指,按在御案上,「不过是毒宗的看门犬。」

血誓现·初代遗命

御案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青铜图腾,镜水阁的地砖同时翻转,显露出初代宗主的血誓铭文:「章氏子孙,永为毒宗守陵人,若违此誓,焚阁灭族。」章明修望着铭文旁的骸骨手印,忽然想起祖训中「圣女归位,镜水自毁」的警告,惊觉自己竟站在机关阵的核心。

「父亲以为,镜水阁的机关是用来谋权?」章盛悦的机关伞尖刺入图腾中心,「不,是为了困住每一代试图背叛毒宗的章氏家主——就像现在。」

焚心香的浓烟中,镜水阁方向腾起蓝紫色火焰,那是自毁机关启动的信号。章明修的蟒纹披风被火星点燃,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退路已被机关墙封死,而章盛悦的素白身影,正踏过翻转的地砖,走向龙椅下的暗格。

「你早就知道,」他的声音被火焰吞没,「知道我藏着真遗诏,知道我会逼宫,所以故意让禾九溟种下迷魂香,让我一步步走进你们的陷阱。」

「不,父亲,」章盛悦忽然转身,戒指在火光中发出强光,与禾九溟的血誓印记产生共鸣,「是您的贪婪,让您以为能操控毒宗,就像操控镜水阁的机关——但毒宗的血脉,从来不是任人摆弄的棋子。」

终局·镜水自毁

当镜水阁的飞檐在火海中坍塌,章盛悦的指尖已按在龙椅下的地宫入口机关上。她望着章明修在火中挣扎的身影,忽然想起十岁那年,他第一次教她机关术时的温声细语,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却很快被毒宗圣女的冷冽取代。

「绿萝,」她的声音混着浓烟,「通知夜蛛细作,章氏船队已驶入蚀船毒海域——」她顿了顿,取出禾九溟的寒蝉玉牌,与自己的戒指合璧,「启动最后的毒蛛网。」

金銮殿的地面开始震颤,地宫入口的图腾渐渐显形。章盛悦望着掌心的双生印记,忽然轻笑,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决然——镜水阁的焚毁,章氏的覆灭,不过是她和禾九溟走向地宫的,最后一级台阶。

而那卷伪造的遗诏,此刻正在火中蜷曲,露出底下用毒蛛丝写的「双生归位」——这才是真正的初代血誓,也是他们开启地宫的,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钥匙。

火焰映红了章盛悦的脸,她忽然摸向胸前的血誓印记,感受到禾九溟传来的心跳——他正在草原布置最后的防线,而她,即将带着地宫的钥匙,与他合璧,完成毒宗双生蛊的最终觉醒。

镜水阁的火势渐猛,浓烟中传来机关爆炸的轰鸣。章盛悦忽然转身,不再看章明修的方向,她的目光,早已投向龙椅下的地宫入口,那里,藏着毒宗的真相,藏着双生蛊的宿命,更藏着她和禾九溟,颠覆整个大朔王朝的,最毒的,也最辉煌的,未来。

火光中,初代宗主的血誓铭文渐渐模糊,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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