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梅雨沾着咸涩的盐气,章盛悦的绣鞋踩过扬州码头的青石板,指尖划过被蚀穿的船底——木纤维间渗出的蓝黑色毒液,正是镜水阁禁术「蚀船毒」,唯有章氏庶支才能调配。她望着江面漂浮的盐袋,忽然轻笑,袖口的水波纹暗号,已通知绿萝封锁所有出海口。
「阁主,海盗老巢在崇明岛暗礁区,」绿萝的声音从桅杆顶传来,「劫船的毒雾,与赵通的千日红毒,有相同的腐尸味。」
章盛悦的机关伞「咔嗒」撑开,伞面水波纹在雨幕中划出航线:「备船,夜探崇明岛。」她顿了顿,指尖划过船底的蚀痕,「让夜蛛细作,在盐袋里掺『凝冰粉』——章明远该尝尝,自己的毒,冻成冰的滋味。」
海盗洞窟·毒炮现世
亥时三刻,崇明岛的暗礁丛中,章盛悦的素白身影掠过毒雾弥漫的洞窟。她的机关伞尖轻点洞壁,伞骨弹出的雪蚕针精准刺破三道毒蛛网,露出后方的青铜门——门上刻着的三瓣梅纹,正是章明远的徽记。
「姐姐来得正好。」章明远的蟒纹披风扫过满地盐袋,手中握着的,竟是镜水阁「寒江九阙」的机关核心,「三万石淮盐,足够换草原八部的三千铁骑——而你,」他忽然指向洞窟深处,「看看他们为你准备的见面礼。」
青铜巨炮的炮口泛着幽蓝磷光,炮身刻着的毒蛛纹,与赵通袖口的刺绣完全一致。章盛悦望着炮口凝结的毒液,忽然轻笑:「你用镜水阁的机关术,改装赵通的毒炮——父亲知道吗?」
章明远的指尖按在机关核心上,炮身突然发出嗡鸣:「父亲说,毒宗圣女不该有软肋——比如那个姓禾的杂种。」他忽然冷笑,「只要用这炮轰了北疆大营,禾九溟的镇毒将军,不过是具毒尸。」
凝冰爆·追命纹起
章盛悦的燧石链突然甩出,链尾的寒蝉坠子擦过盐袋——预先掺入的「凝冰粉」遇水爆燃,洞窟顶部的冰棱应声坠落,在毒炮周围织成冰牢。她的机关伞撑开成盾牌,挡住章明远射出的淬毒弩箭:「你以为蚀船毒能毁了我的船?」她忽然逼近,伞尖挑起海盗首领的血,「赵通要的,是整个章氏的血,来养他的毒蛊。」
血珠在章明远额间绽开,自动拼成毒宗「追命纹」,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四肢竟无法动弹——那是用海盗血混合圣女血的禁术,能冻结毒宗外门弟子的血脉。
「看看这个。」章盛悦踢开盐袋,露出底下的羊皮密信,火漆印上的千日红毒香,正是赵通的标记,「『用江南盐引换毒宗骨笛』——赵通要的,是能控制双生蛊的初代宗主骨笛,而你,不过是他的弃子。」
章明远的瞳孔骤缩,密信上的字迹,分明是赵通的亲笔。他忽然想起,父亲曾说赵通是毒宗的盟友,此刻才惊觉,自己不过是双方交易的筹码。
密室·毒雾迷踪
章盛悦的指尖划过密信,忽然发现背面用毒蛛丝写着:「骨笛在寒潭地宫」。她的机关伞尖刺入炮身暗格,露出半幅地图,与寒潭壁画上的地宫轮廓完全吻合。
「姐姐想杀我?」章明远的声音带着颤抖,「父亲不会放过你!」
「父亲?」章盛悦忽然冷笑,机关伞的水波纹扫过他胸前的蟒纹,「父亲派你劫盐,不过是想借赵通的手,除掉我和禾九溟——而我,」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毒雾,「要让他知道,章氏的刀,砍向嫡女时,会有多痛。」
洞窟深处突然传来机关转动声,章盛悦望着地图上的寒潭标记,忽然想起禾九溟的寒蝉玉牌。她忽然将密信塞进章明远手中,凝冰粉的寒气已开始反噬:「带着这个,去见赵通——告诉他,骨笛在我手里。」
江面·毒计初显
返回扬州的画舫上,章盛悦望着手中的毒炮机关核心,忽然发现,炮身的毒蛛纹,与寒潭地宫的守墓阵完全一致。她的指尖划过核心的水波纹,与自己腕间的银铃产生共鸣,露出隐藏的地宫入口坐标。
「阁主,」绿萝捧着染血的海盗旗闯入,「崇明岛的海盗,竟是赵通的血蛛堂弟子。」
章盛悦忽然轻笑,将机关核心抛入江心:「通知夜蛛细作,把赵通与草原八部的密信,『不小心』让秦王截获——」她望着江面倒映的双生月影,「再告诉禾九溟,章明远额间的追命纹,七日之后,会带着赵通的人,去找他要骨笛。」
梅雨渐歇,画舫的灯笼在江面投下细碎的光。章盛悦摸着胸前的血誓印记,感受着禾九溟传来的心跳——他正在北疆布置毒荆阵,却仍分神关注着江南的局势。她忽然轻笑,笑得比蚀船毒更冷,也更决然。
这场盐帮乱,不过是她和禾九溟棋盘上的又一枚棋子。章明远的背叛,赵通的密信,海盗的毒炮,终将在他们的算计中,成为引爆章氏与赵通反目的,最锋利的毒刃。而她,即将带着地宫的坐标,返回京城,与禾九溟合璧,开启那座埋在龙椅下的,毒宗地宫的大门。
江面的夜风送来崇明岛的潮声,章盛悦望着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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