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杨拓野急中生智,“来应聘技术员!”
对方狐疑地打量着他们:“应聘?”
陈小花立刻翻起身上的挎包。
来之前,她只匆忙带了几件衣服。
但……
“这种双面异色绣,你们能做吗?”
她抽出了一件上衣。
衣角,是她自己绣的花样。
两个青年对视了一眼。
厂长办公室里,老厂长戴着老花镜,反复端详着那一角花样。
“这针法……可是苏州林师傅的徒弟?”
陈小花愣了一愣,摇了下头:“我不认识林师傅。这是我自己绣的。”
老厂长连忙摘了老花镜,起身道,“小同志,能不能请你现场演示一下?”
陈小花接过了针线。
手指翻飞间,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色木棉渐渐成形。
布料背面,却是生机勃勃的绿叶。
老厂长惊呼:“不得了!我们厂接了批出口订单,正愁没人会这个!”
说着,老厂长拉开抽屉,取出一份合同摆在桌上:“这份订单,要的就是这种双面异色绣!”
杨拓野悄悄瞟了一眼订单金额,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小同志,你这手艺,可否教教我们?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白教!”
“能教!当然能教!”杨拓野马上道。
陈小花却思忖了下:“老厂长,我一分钱都不要。只是,需要请您帮我一个忙。”
杨拓野看她一眼,心中嘀咕:丫头又在盘算什么?
当天下午,老厂长亲自带他们来到电子表柜台。
“老李。”他拍着柜台负责人的肩膀,“这两位是我厂特聘的技术顾问,需要采购一批电子表做研究,用电子表零件改造自动化绣花机。”
负责人会意地点头:“有介绍信吗?”
老厂长递过盖着公章的采购单:“按科研用品走。”
几天后,陈小花和杨拓野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行李中,多了几百个用优惠价格买到的正规电子表,还有老厂长给陈小花这三天的技术顾问费。
临行前,老厂长告诉陈小花:“以后再来买表,你直接去找负责人。他已经认得你了,会给你优惠价格的。”
回程的火车上,杨拓野数着崭新的钞票,手指都在发抖。
“小花,我真不是在做梦吧?”
“三哥,这才刚开始呢。”
“小哑巴,真有你的。要不是你,我没准都因为走私进去了!”
“做生意,谨慎些,才能做得长远。”
话音刚落,车厢连接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所有人注意!例行检查!”
三名穿着制服的工商执法人员走进车厢。
“最近走私猖獗,请大家配合检查随身物品。”
杨拓野心头一紧。
陈小花按了下他的手,轻轻笑道:“怕什么。”
“你们!”执法人员走到了跟前,“这个大箱子里装了什么?”
“电子表。”陈小花平静地回答,从贴身口袋里翻出一叠票据,递给他们。
执法人员仔细核对着票据上的公章,眉头渐渐舒展,点了下头:“是广荣绣厂的。现在查得严,你们运这么多东西,自己当心点!”
他刚刚把票据还给陈小花,车厢尾部忽然传来一声暴喝:“抓住他!”
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慌慌张张地往这边跑,身后追着两名警察。
经过陈小花身边时,男子忽然将布包往她怀中一塞。
“小心!”杨拓野一把将陈小花拉至身后。
布包掉落在地,“哗啦”一下散开来。
几十块没有包装的电子表散落在地。
“好啊!”执法人员脸色骤变,厉声道:“还真是走私!”
杨拓野急了,马上挤出来:“这不是我们的!”
陈小花却镇定地捡起一块表:“同志,我们的表都有包装和质检标签。这些散装的,明显不是一批货。”
说完,她打开了自己的箱子。
里面整齐码放着包装完整的电子表。
执法人员仔细对比了下,转向那个被按住的鸭舌帽男子,“说!为什么栽赃人家?”
鸭舌帽支支吾吾:“我、我认错人了……”
“带回去!”
执法人员带着他,离开了车厢。
不一会儿,乘警长亲自来道歉。
“实在对不起。最近走私团伙太猖狂了。”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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