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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哭了,我们刚开始就说了,会遵从你们两家人的意愿,特别是山娃媳妇一家子的决定。大族老也是为了你的名节,为了孩子们,为了家族,不会强迫你们的。再说了,疯子媳妇也不是很情愿,这件事就到此。”村长说着就看向了族老们。
“我们都是陵家人,有话摆在明面上说,我们族老也会听取年轻人的意见,然后给出决定。既然山娃媳妇要给山娃守节,那么我们同意。下面来说说以后几年里我们怎么帮助他们一家吧,反正我们陵氏近一百户人,还供不起他们四个人吗?”一开始说话的那位族老说道。
满堂本家人听闻也纷纷交流了起来:
“忙的时候,我们可以找人多的家庭去帮他们几天。”
“每次可以找几户人家去帮他们几天,反正我们人多。”
“也可以帮忙请人。”
“可以组织村里人帮忙援助一些钱,助他们仨上学。”
……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从农事到衣食住行,以及陵阳他们仨的以后。陵张氏听了也是感触颇深,默默落了两行热泪。
最后,大族老总结了一下本家人此次针对陵张氏一家子今后的安排。大体如下:“以后每年农事时安排三四户本家人去帮忙,被安排的,没有大忙就必须来,其他人不忙的能来的也来,这种情况持续到陵阳要么不读书要么十六岁为止。如果陵阳他们仨姐弟成绩好的话,就一家人出一点,不管粮食还是钱币,助他们上学,反正我们人多一个家庭也出不了多少。”
陵张氏在这场家族会议结束的时候,带着仨姐弟叩谢了本家人,本家人也接受了叩谢。虽然作为本家人应该如此,但这不是简单的人情,而是持续几年乃至十几年的人情。她也应该叩谢,因为这不仅仅是对本家人的人情,还有陵张氏丈夫那边的血脉之连,也是替亡故人的,还有直接她儿女的骨肉关系,也算是对她丈夫的交代。
陵张氏一家子就这样过这以后都没有丈夫的日子,陵张氏起初在晚上的时候偶尔会流下眼泪,不过都被她掩饰了过去,因为她知道,她的丈夫在看着她,孩子们还在等着她。陵阳仨姐弟也会偷偷的哭着,因为她们的妈妈自从父亲走了之后就很少笑过了,她们看着心里也难受。
不知不觉,就到了她们该去上学的时候,陵张氏给她们准备了几十几块钱,那是她们的学费,没有零花钱了,以前他们的父亲还在的时候这时候都有的,除了背包,手里还拿着一些吃的,有些陵阳和二姐今天中午的口粮,有些是大姐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口粮。大姐读的中学离村里较远,都是周末才能回来,以后除了周末晚上都只有她们三个人了。家里又是冷清不少,甚至可以说是凄凉。
陵阳每天放学都会坐在曾经和父亲坐过的地方学习,因为他记得父亲曾经说的话:“幺儿啊,老父我曾经差点走出去。”“你要记得,以后要站在姐姐们的身前,替她们挡住伤心和难过的风雨。”“你是男子汉,不要哭鼻子。”
陵张氏偶尔也会看着此刻的陵阳发会儿呆,也会欣然的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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