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了。
传旨的太监去了院长公署,当着孙院长和薛文轩的面宣读了圣旨,
场面很小,三五人,摆个香案就完事了,甚至有些刻意的淡化。
薛文轩高兴疯了,不只是他封了官,他母亲封了诰命,薛老爷也领了一个虚衔。
有俸禄,无实权。
薛氏商贾之家摇身一变成了官宦之家。
当消息传回薛府,薛夫人一听诰命夫人,噶的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差点让喜事变丧事。
大夫来时,薛夫人已经醒了,醒来后又开始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手绢哭湿了一条又一条。
“娘……”
听说母亲昏迷的薛文轩,从书院赶了回去,当薛夫人看见诰命夫人的官袍后,抱着儿子不撒手,大哭了一场。
“我儿出息了……”
“大喜的日子,别再哭了。”薛老爷见儿子回来后,问道:“林公子来没有?他可是我家的大恩人。”
“爹,跟我去书房。”
薛文轩来时,跟林奕有过一次谈话。
父子二人来到书房。
薛文轩说道:“林奕说赏赐越多,风险越大。”
“此言大善,可有解决之法?”
“暂时没有,为了应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林奕让我不要放弃,必须考取功名。”
“我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我相信他。”薛老爷眉头微蹙,负手踱步,沉吟许久道:“无论花多少银子,这功名必须拿到手。”
“林奕也是这个意思,我虽有官职,却是虚职,说白了,没什么大用。”
“你有此志向,爹全力支持。”
当圣旨抵达书院后,薛文轩就被架在了火上,稍有不慎,便欲火焚身,死无葬身之地。
朝廷的赏赐没有那么好拿,朝中有不少等着看书院,或者太子的笑话。
林奕第一次见太监,发现前世影视作品中的太监和现实区别很大。言行举止,比男人更像男人。
古人形容太监,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似人面,听之不似人声,察之不近人情。
林奕觉得这话有失偏颇,至少宣读圣旨的太监,谈吐文雅,风度翩翩。
“吴公公远道而来,不成敬意。”
戴总管手持银票,必敬必恭地递到吴公共面前。
“那……奴婢谢过孙先生赏!”
寒暄过后,酒桌之上,孙院长与吴公共相谈甚欢,席间有书院高层作陪,郑方智也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吴公公话锋一转,道:“奴婢来时,圣上牵挂农事,让奴婢到了书院,一定要认真看,跟孙先生好好的学。”
“吴公公请。”
考核来了,众人离席,第一站是养鸡场。
吴公公一到,惊呼道;“果然如此,徐巡抚没有说谎,更没有夸大。”
“吴公公请看,这是孵化室,一次可以孵化两千只小鸡,鸡场还在扩建,预计明年达到万数。”
“好好好,孙先生……功德无量!”吴公公欣喜若狂,眼前的一切,说明太子殿下力排众议的决策,无比英明。
“奴婢听说,书院母鸡下蛋由人控制。”吴公公站在鸡笼前看来看去,搞不懂人是如何控制母鸡下蛋的。
“确有其事,并没有外人想的那么神奇。我让人当面为公公演示一下。”
“如此甚好。”
陶文敏早已等候多时,取来一只公鸡,一边提取鸡精一边说道:“公鸡虽然没有繁殖器官,但可以繁殖,我从公鸡睾丸中提取,然后注入母鸡体内,过程简单……”
陶文敏必须跟吴公公讲解清楚,决不能故弄玄虚。
“原来如此。公鸡竟然没有生殖器,那不是和咱家一样了。”吴公公呵呵一笑。
但陪同之人却不敢笑,吴公公是司礼监的大太监,内阁阁老都不敢嘲笑他,更别提他们这些远离权利中心的人了。
“有趣,实在有趣。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公的话,晚生陶文敏。”
“陶知贤是你何人?”
“晚生的祖父。”
“原来是陶大人的孙子,难怪有这么大的本事。”
“公公谬赞,我只是书院的学生,普普通通,当不起公公的夸赞。”
陶文敏施礼退下。
待他走后,吴公公转身看向孙院长,道:“孙先生,我记得陶知县是理学传人,书院是农学派,这人工授精的秘法怎么让他学了去。”
此话一出,学院高层面色一肃。
孙院长笑道:“都是书院学子,不用分那么清,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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