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防止无心之人的误入,对于有心之人,自然还是得另作准备。显然,林沨现在的处境很难不被当作是有心之人。
林沨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其实林沨以前也有听过一些误闯专道的传闻,客气的说是被“请”出来,其实到底结果怎样真的不得而知,毕竟在这片大陆上,无法驱使灵气的普通人始终作为最底层的存在,做着维持世界运转的最基础的事情,他们的性命对于这些掌管着核心资源的大家族来说真的就如同草芥一般,只是为了道义和法理,他们明面上还是维持着仁义礼制的形象,暗地里为了争权夺利,却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
“大人..我只是为了要尽快抵达三江府,这才抄近道穿行太苍山过来,却不曾想误入了这专道..我马上离开!对,我马上走的远远的,今天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林沨开始有些慌乱,当他说出这几句话时,发现那男子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若有所思的样子,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本来就紧张的大脑仿佛已经快要宕机了般。
“怎么办,怎么办”林沨余光瞟了瞟四周,已经开始评估逃跑的可能性了,然而,林沨却绝望的发现,从刚刚他被如此轻易拿下的结果来看,就算他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奋力一搏,也丝毫没有一点逃跑的可能性,无论是从环境、人数、战斗力来讲,他都完全处于不利的境地,先不说林沨完全没有经历过针对人的战斗的训练,就算是受过训练,被三个世家雇佣的打手包围还被用刀比着脖子,能够顺利逃跑的概率都显得微乎其微。发现这一点后,林沨的脑子一阵眩晕,一种死亡的恐惧感已铺满他身体的每个角落,喉咙紧得像要喘不过气来了一样。
林沨直勾勾地望着一言不发的男人的背影,呼吸都变得有点急促了起来,手下意识地想要去够腰间的那柄小刀,他此刻几乎已被求生的本能驱使,只等男人发难,便要拼上命奋力一搏,尽管结局可能还是命丧当场,却也不能如那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虽然他此刻的处境比起鱼肉还要糟糕。气氛安静的可怕,林沨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急促的心跳声,自己才刚刚出门,甚至还没有踏进三江府,难道小命就要交待了?
“够了,凌叔”一声冷喝的传来打破了寂静,也拉回了林沨的一些理智,“快些启程吧”声音的源头正是来自队首的那架马车,能够听得出来是一位年轻女子,语气冰冷且不容分说,那名男子听罢,也是立即恭敬地转过身去示意。
转回身来,男子的脸色显得缓和了许多,对着几名中年护卫摆了摆手,随即林沨脖子上的刀也是被撤了去,几人自顾自地回到车驾旁,开始准备继续启程。男子走近前来,对着林沨拱了拱手,“小兄弟,对不住了,最近确实不太平,我们也不得不提高警惕,所以对你下手重了些,还望多多担待。我们并非滥杀之人,刚刚那种情况,也只是为了再次确认你的目的”林沨还没回过神,只是同样的拱了拱手。
男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快步跟了上去,轻跃至队首马车的前室和另一位长者并排坐了下来。
林沨目送着一行人走远,长舒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全部浸湿。“又得救了..”“劫”后余生,林沨又是联想起曾经面对莫长老那一瞬的压迫感,他也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自己竟然突然遇到如此之多自己认知外的事情,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世界确实很大,但是如果在这个充满灵气的世界你却当了一个普通人,那么步履维艰一定是常态。林沨想着,决心更盛,他一定要在这片土地上立足。
叹了一口气,他努力站了起来,揉了揉还疼痛不堪的膝关节,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瘸一拐地顺着大路朝前走去,毕竟已经挨了一顿打了,这路是不走白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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