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破的战术匕首还没完全收进刀鞘，胸口的系统挂坠突然烫得惊人。
“叮——红色警报！”机械音在识海炸响，震得他耳膜生疼，“检测到城市四区、七区、十一区出现异常能量波动，等级：危险。”
他踉跄一步，扶住旁边的路灯杆。
铁血的平板“啪”地砸在地上，弯腰去捡时，镜片上的反光突然剧烈闪烁——是监控画面被强行调取的数据流。
“看这个。”铁血声音发紧，把平板转向林破。
屏幕里，七区商业街的监控画面在跳动。
穿黄马甲的外卖员、推婴儿车的妇人、举着奶茶的学生...下一秒全被掀翻在地。
一个穿破洞牛仔裤的青年正把便利店的玻璃门往人群里砸，他的指甲长得像兽爪，皮肤下有青紫色的血管蚯蚓般爬动。
另一个光头男人直接把路边的共享单车拧成麻花，砸向缩在墙角的老人。
林破的喉结动了动。
他认出那个光头——上周暴雨天，这男人蹲在巷口啃馒头，他还给过对方两个热包子。
“这些是...”影刃的声音比平时更冷，指节捏得咔咔响。
“韩坤的实验体。”林破摸出手机，照片里003号女孩的脸还在相册里，“暴血剂撑不过三次注射，但如果提前放出来...”他没说下去，因为监控里又有新的身影冲进场——穿校服的少女，佝偻的老乞丐，甚至还有抱着玩具熊的小孩，他们的眼睛全是血红色。
“轨迹分析。”铁血的手指在平板上翻飞，“暴动点正在向市中心收缩，目标...可能是异能管理局总部。”他突然抬头，“如果他们冲进去，里面的机密档案、武器库，还有...”
“还有被关押的S级罪犯。”林破接完这句话，后槽牙咬得生疼。
陆明阳的“礼物”，原来是让这些失控的觉醒者当肉盾，冲垮管理局的防线。
“影刃。”他转身抓住影刃的手腕，“带一队人去商业街疏散，重点保护老人小孩。”
影刃抽回手，战术腰带扣“咔嗒”一声扣紧：“半小时内清出安全区。”他看了眼林破领口若隐若现的系统挂坠，“你小心，这些人...不像普通暴走。”
林破摸了摸挂坠，系统突然传来细微的震颤，像是在回应什么。
他盯着平板上最近的暴动点——五区建材市场，离这里只有三公里。
“铁血，跟我去五区。”他扯下外套系在腰间，露出缠着绷带的小臂，“你负责黑掉附近的交通灯，我来...”
“拦住他们。”铁血已经跳上改装过的摩托，后座的机械臂弹出激光切割器，“我同步了管理局的无人机，五分钟前，五区出现个能量峰值异常的家伙，可能是首领。”
警笛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是之前联系的警方线人。
林破把药剂师的尸体拖到路灯下，用外套盖住那张扭曲的脸——至少让家属能认尸。
摩托轰鸣着冲上主路时，林破听见风里还飘着《高山流水》的琴音。
他摸出战术耳机塞进耳朵，里面全是管理局的通讯杂音：“五区建材市场发生暴动，已有三人重伤！”“请求支援！
目标力量远超E级觉醒者！“
“到了！”铁血急刹，摩托在地面擦出火星。
建材市场的铁门倒在地上，堆成山的水泥袋被掀得七零八落。
林破一眼就看见那个站在废墟中央的男人——他至少两米高，肩膀宽得能扛下一面墙，身上的破T恤全被撑裂，露出布满紫斑的肌肉。
最骇人的是他的眼睛，红得像浸在血里，眼白上爬满血丝，正把一辆银色轿车举过头顶。
“砰！”
轿车砸在便利店的招牌上，玻璃碎片像暴雨般落下。
有个穿校服的女孩缩在便利店门口，抱着头尖叫。
林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能听见系统在耳边报数：“目标力量值：2378kg，普通觉醒者极限800kg。”这根本不是觉醒者，是被药剂催出来的怪物。
“心灵共鸣，启动。”他默念指令，挂坠泛起微光。
眼前的画面突然慢下来。
男人举着第二辆车的动作有了滞涩，肌肉的抖动、血管的膨胀、甚至睫毛的颤动都清晰可辨。
林破看见他后颈有个蓝色针孔，和实验室里那些实验体的位置一模一样。
“铁血，干扰他的听觉！”林破弯腰从地上捡起半截钢筋，“用你的机械蜂！”
“明白。”铁血的平板弹出六只拇指大的机械蜂，嗡鸣着冲向男人耳侧。
男人突然甩头，钢筋般的手臂横扫过来。
林破早算准了他的动作轨迹，侧身避开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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