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光灯在仓库顶棚滋滋作响,江晚盯着电子秤上跳动的数字:237.5吨。
系统进度条像条红色毒蛇,在视网膜上蜿蜒至47.5%。
王胖子的货车还有三趟。
李师傅刚才在群里说,桥头的交警在查改装车辆——
“把运输证放在前挡风玻璃。”江晚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地敲击着,“另外,把‘军方后勤处’的联络电话设成快速拨号,交警要是敢拦车,就说在运送抗灾物资。”
凌晨三点,江晚的手机在钢铁货架间回荡。
王胖子的号码闪烁着红光,她盯着来电显示,故意让铃声响到第七声才接通。
“江老板!”话筒里传来急促的喘息,“你给的文件是假的吧?疾控中心根本没发过封锁通知!”
江晚勾着唇角,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的实时新闻:“王老板凌晨刷新闻了?‘江市第三人民医院护工咬伤医生’的热搜,您看了吗?”她放大监控截图,画面里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正啃食护士的手臂。
“刚才老李路过医院,说整栋楼都被军方封锁了——您说,这算不算‘严重传染病’?”
电话那头传来东西打翻的声音。
江晚知道,王胖子此刻正盯着自己发给他的现场视频:穿防化服的士兵拖着布满咬痕的尸体,背景里的电子钟显示5月5日00:17——比前世提前了整整十二小时。
“我不管什么封锁!”王胖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剩下的70吨大米,你得按之前谈的三倍价格收!现在全城都在抢粮,我——”
“抢粮?”江晚冷笑一声,点开购物软件,“您看清楚,现在各大平台的粮油类目都显示‘预售15天’,物流司机都怕被传染,谁还敢接单?”
她压低声音,“但您的米不一样——发霉的陈米,在普通人手里是粮食,但在军方眼里是什么?”
“是什么?”王胖子问道。
“是累赘。”
“您仓库里那批米,黄曲霉素超标1.2倍,军方要的是能上战场的物资,不是能吃死人的毒药。”她顿了顿,“不过我可以帮您这个忙——按原价收购,但您得把仓库里的50箱食用盐一起搭给我。”
电话挂断时,江晚听见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
平板电脑上是她连夜整理的《江市供应商分布图》,每个红点都标注着库存数量和谈判策略。
“盐的库存缺口还有80吨。”
“不过刚才李师傅说,粮油市场的老张头有批私盐,藏在地下室——”
江晚思索着“该去会会这位张老板了。”
粮油市场的铁门在晨雾中吱呀打开,老张头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江晚的脸时,她正把“军方特许运输证”拍在积灰的办公桌上。
“张叔,我就直说了。”她指着窗外逐渐聚集的人群,几个戴着口罩的大妈正扒着铁门张望。
“现在全城都在传,三天后所有店铺关门,盐价已经涨到20元/袋——但您这地下室的盐,要是被工商局查到哄抬物价,到时候会怎么处理想必您比我清楚吧?”
老张头的手抖了抖,手电筒光束落在运输证的钢印上。
江晚乘胜追击:“不过我可以帮您——按市场价收购,现金结算,半小时内搬空仓库。”
她压低声音,“而且您看,”她晃了晃手机,“陆队长刚给我发消息,说军方正在征集盐巴作为消毒剂的原料。”
手机屏幕上,“陆沉”的对话框停留在三分钟前:“物资调度优先考虑晚禾超市”——当然,这个账号是她用前世记忆伪造的,头像偷取自军方官网的公开照片。
老张头的喉结滚动:“你能保证不泄露货源?”
“我以超市信誉担保。”
江晚递过合同,“而且您看这里——”她指着合同附加条款,“如果后续有任何法律问题,超市会承担全部责任。”
当第一袋盐装上货车时,东方泛起鱼肚白。
江晚看着老张头仓库里堆积的200箱盐,系统进度条终于突破60%,医疗物资区的抗生素也达到80箱——还差20箱退烧药,就能解锁“初级急救箱”。
上午十点,江晚蹲在药店仓库角落,听着店长与同行的电话。
“退烧药?早没了!”店长的声音带着不耐,“刚才有人出十倍价收,我都没卖——哎哎,你说红雾病毒?可不是嘛,医院都死人了——”
三分钟后,药店门口传来刹车声。
五个穿防化服的“疾控中心工作人员”冲进来,店长的脸瞬间发白。
江晚趁机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她连夜制作的“江市药品监管局【2025】9号文件”:“鉴于近期疫情,所有药店需将退烧类药品纳入政府储备,违者吊销执照并追究刑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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