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冬，上海杨浦的梧桐叶铺满废墟。
李可苓踢开沪江厂焦黑的木梁，橡胶靴碾过碎玻璃的声响里，视网膜映出2025年火灾重建报告的红色警告。
“AI，分析这堆焦布的灰烬成分。”他用镊子夹起碳化布料，BP机在零下五度的空气中震动，传来AI带着雪花噪点的回应。
【脑内AI响起，泰式咖喱口音混着静电】：“检测到助燃剂成分匹配霍氏纺织1992年生产的‘速燃3号’助剂，与当年生产线流出数据吻合率98%。另外旧部张强的求职信显示，他曾在霍氏旗下南通分厂担任仓库主管。”
“南通分厂？”李可苓挑眉，Zippo在掌心转出火星，“通知消防局今晚七点行动，顺便让老王把货车开到后巷......霍启明想烧证据，得先问过我的视网膜放映机答不答应。”
下午三点，消防局档案室。
李可苓将焦布残片拍在鉴定科桌上：“我要知道1992年7月23日火场的所有未公开数据。”
科长推了推眼镜：“李老板，当年结案报告写得清楚，是意外失火......”
“意外？”李可苓视网膜发动透视，看见档案柜第三层的未归档文件，“那为什么霍氏纺织的助剂会出现在废墟？还是说，你们收了霍启明的‘意外封口费’？”
【脑内AI】：“已向《解放日报》匿名投递检测报告，标题建议用‘沪江厂纵火案惊天黑幕’......需要帮你选个加粗字体吗？”
科长脸色惨白时，李可苓的BP机跳出老王的消息：“张强出现在旧仓库，带着个卡西欧盒子。”
深夜零点，沪江厂废墟仓库。
张强戴着棒球帽，正将卡西欧电子表改装的定时装置绑在承重柱上。“霍老板说了，烧了这里，往事就一笔勾销。”他嘀咕着按下设定键，液晶屏显示“03:00:00”。
“勾销？霍启明连电子表时区都搞不懂，还想玩纵火？”李可苓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张强抬头瞬间，视网膜预知画面闪过......自己按下启动键时，装置冒黑烟的场景。
【脑内AI】：“检测到定时装置连接时区调节模块，建议将BP机时区设为东十二区，提前三小时触发短路。”
李可苓转动BP机齿轮，表盘红光映出张强惊惶的脸：“知道为什么霍氏总用卡西欧吗？因为他们连时区都改不明白。”
当张强按下启动键，装置突然发出电流爆鸣，液晶屏跳转为“-01:00:00”，随后冒起青烟死机。张强转身想逃，却被老王的绳缆缠住脚踝：“跑什么？霍启明给你的养老金，够买几包牢饭？”
上午十点，安氏集团新闻发布会。
镁光灯下，李可苓举起瑞士银行流水单：“这是霍启明资助纵火的100万美金转账记录，附言栏写着‘处理沪江厂’。”
台下突然有人起哄：“空口无凭！安氏想靠炒作上位？”
“当然有凭。”李可苓点头，身后屏幕切入直播画面......前霍氏高管王炳坤被两名保镖搀扶着走上台，袖口浸透血迹，“炳坤哥，你来告诉大家，1992年7月23日晚上，霍启明怎么交代你的？”
王炳坤颤抖着展开血书：“霍启明让我......让我在助燃剂里加三倍剂量，还说烧干净了......给我一套房子......”
【脑内AI】：“已同步证据至最高检，霍氏香港账户刚被冻结......哦，他们的公关总监正在后台砸手机。”
发布会外，上百辆警车呼啸而过，霍氏上海总部方向腾起红蓝警灯。李可苓摸向口袋里的焦布残片，打火机刻痕突然发烫，浮现出父亲绣的“安”字残片......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感觉离真相如此之近。
深夜三点，浦东码头。
李可苓看着老王的货车消失在雾中，BP机突然收到加密卫星图像。
【脑内AI】：“卫星扫到霍启明的私人飞机在北极圈降落，随身携带的铝箱标注‘安氏1987’......需要调取俄罗斯破冰船的实时坐标吗？”
“不用。”李可苓望向黄浦江对岸的在建高楼，安氏大厦的霓虹在雾中若隐若现，“通知陈露，让她带评弹团去莫斯科开茶会......就说我要请北极熊听《珍珠塔》。”
他转身时，安小薇突然从阴影中走出，银线帕在风中扬起，帕角绣着的“苓”字被火光映得通红：“我梦见父亲了，他说顶针里藏着钥匙......”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剧烈爆炸......老王的货车在隧道口起火，火光中隐约可见“SC-0723”的集装箱编号。李可苓视网膜剧痛，预知画面里闪现北极熊皮毛、瑞士银行保险柜，以及霍启明戴着白手套打开铝箱的瞬间。
【脑内AI警报】：“检测到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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