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李老板，违约金涨到一万二了，再拖下去，利息比本金还高。”
围观的布料商们交头接耳，笑声里带着轻蔑：“就他那台破缝纫机，能做出什么好旗袍？”“听说欠了半年电费，拿什么买布？”“临时工还想和港商较劲，简直异想天开。”
陈炳坤靠在真皮沙发上，青龙纹身在西装下若隐若现：“安小姐跟着我，至少不用数硬币过日子。绣坊折价两万，专利归我，你还能留台缝纫机。”
安小薇突然上前，绣绷在手中展开：“陈老板忘了？您上周撕毁的订单，现在全上海的裁缝都在绣坊门口排队......”她指尖划过开衩处，“就凭这三厘米，就能让旗袍多卖五成价，您说专利值多少钱？”
林曼殊的笔尖停在合同上：“安小姐这是要谈专利费？李老板连青浦的车费都付不起，拿什么生产？”
李可苓盯着安小薇发红的眼眶，想起昨夜她在缝纫机前改设计到天亮，想起她典当了母亲的银镯，想起绣坊墙上父亲留下的绣架。
商道智库在脑内闪烁，青浦老绣坊的地址第三次弹出，却始终没有解锁。
“李老板不说话，是默认转让专利？”陈炳坤敲了敲桌面，“最后一分钟。”
谈判室的空气仿佛凝固，李可苓听见自己心跳如鼓。预知画面突然闪过：三天前在夜市，一位老绣娘路过绣坊，驻足看了许久，说“西巷十八号，认手艺不认钱”。
“李老板是哑巴了？”林曼殊的嘴角扬起，“早就说过，个体户玩不转大生意……”
沉默持续几十秒，李可苓哑口无言，绞尽脑汁的想着。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并传出：“谁说他没钱能去外地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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