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二皇子周厉府邸内。
一个身着从六品官服的年轻人,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周厉面前。
这个年轻人名叫刘仁灿,现为翰林院修编,是刚入朝的新科探花。
同时他也是周厉此次选派出来,前往洪涝地区降低粮价的钦差。
在本届已入朝为官的进士中,刘仁灿虽然科考排名不是最好的,但综合能力或许是最突出的那个。
诗词歌赋策论,组织协调,应急处突,用认识人,样样都不算差,担得上一句“六边形战士”。
所以二皇子便提早地将他笼络至麾下,希望借此为己方阵营的人多增加些曝光度。
“刘翰林,你可要好好珍惜这次出任钦差的机会,把你的才干毫无保留地展示给殿下和全天下百姓!”周厉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感谢二殿下赐予微臣这个宝贵的机会!微臣定当不辱使命!”
刘仁灿重重地磕了一头,青瓷砖地面发出了“咚咚”的闷响。
“呵呵呵,刘翰林,都自个人儿,何必行如此大礼?”
周厉笑盈盈地将刘仁灿搀扶了起来。
从后方的书桌上拿过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周厉将它郑重地交给了刘仁灿:
“刘翰林,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刘仁灿打开一看,里面躺着的竟是一支毛笔。
单从材质上看,他就知道这支毛笔昂贵无比。
犀角做的笔杆子,蓝田玉的笔套,红尾黄鼠狼尾巴做的笔毫。
“二、二殿下,如此昂贵,这可使不得!”
刘仁灿声音打着颤,有些受宠若惊,作势要把小木盒塞回去。
“呵呵呵~刘翰林这么客气做啥?莫非是看不上本宫的薄礼?”周厉再次朗声笑道。
“殿下,微臣不敢!感谢二殿下赏识!”
诚惶诚恐之下,刘仁灿再次跪倒拜伏,连忙将小木盒小心翼翼地揣在怀中。
周厉满意地点头,而后得意地介绍起了这只毛笔的来头:
“我10岁那年,太上皇设宴庆生,要众皇孙每人作诗一首,天晓得最终竟是我夺得头筹,太上皇便将这把名贵的毛笔赏给了我!
刘翰林,我送你这支笔,寓意你当清楚吧?
名笔送才子,一如宝剑赠英雄。希望你赴钦差任上后能乘风破浪一往无前!”
周厉越说越激动,刘仁灿见气氛烘托到位,连忙信誓旦旦地表忠心,像什么“为二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云云的。
场面话说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周厉向刘仁灿交代了到地方上之后要如何降粮价,着重介绍了一下可以依仗的人脉。
这些人脉来自周厉母妃的娘家,大夏最顶级的商贾世家之一。
周厉很自信,母妃娘家的叔伯修书一份,那些坐地起价的粮商人便会很识趣地把粮价给降下去。
这场比试,他周厉赢定了!实践会证明,他才是更适合当太子的那一个!
次日,旭日东升,东方的天际,露出了一抹鱼肚白。
富丽堂皇、庄重威严的金銮殿中,今日早朝开始。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生!”
例行性的礼节过后,夏皇便直入主题了:
“老大老二,降粮价的方略你们想好没有?还有下派的钦差人选,你们定下来没有?
寿春和九江两座城池,粮价已经不受控制了,都被哄抬到100文每斗了!
县令无计可施,再这样下去百姓怕是要造反了!”
言毕,金銮殿内雅雀无声。
太子周欢也好,二皇子周厉也罢,都一致地保持了沉默,都想让对方先开口。
夏皇无奈地笑了笑,心说兄弟间互相防备都到这地步了吗?
“好了老大,你既是太子也是兄长,你先说吧!”
穿着深紫色衮龙袍的周欢上前一步,面露难色地说道:
“父皇,钦差人选我已选定,只不过降粮价的方略暂时不便透露,若是传到奸商耳中就不能打个出其不意了。”
闻言,周厉不乐意了:“父皇,既然大哥都发话了,那咱也一样不方便透露降粮价的策略。”
说完,周厉偷偷瞥了一眼周欢,心中则是暗讽道:
“你这个吊老大,装什么装?不就压个粮价吗?能有啥花样?弄得跟神神秘秘的。”
夏皇无语地摆了摆手:“行吧行吧,你们两兄弟想怎么折腾朕也不干涉了,只要能把粮价降下来、平息民愤就成!
那派谁去总可以说吧?朕总得正式发圣旨任命吧?”
周欢清了清嗓应道:“启禀父皇,我方选派九皇子周云为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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