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嗓子有点酸涩。
“是我们没找到使力的法子。”
刻晴蹲下身子，捡起一块刚掉下来的方块碎屑。
那细沙在她手心里滚了滚，散出淡淡的岩元素的气息，就跟轻策庄山涧里被岁月磨圆的卵石似的。
“他说‘让两界法则好好说话’，”
她轻声说。
“说不定岩神的力量，本来就是调和万物的媒介。”
江玄的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淡蓝色的光照得他眼睛发亮：
“检测到跨世界法则调和波动！宿主是否查看详情？”
他手忙脚乱地点开，只见密密麻麻的数据流里，“岩之权能”四个字被系统用金框标得很醒目。
“原来帝君的力量能中和MC源质的负载……”
他抬头看着观景台边缘，那里的晨雾还没散，好像还有玄色衣袂的影子。
“江公子。”
凝光突然开口。
她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眼睛里的焦躁被一种更有深意的情绪代替了。
“你说这MC世界的方块，要是用岩元素养过……”
“说不定能直接融进提瓦特的地脉！”
江玄眼睛一亮。
“就像刚才那些碎沙融进泥土，系统提示它们变成普通石粒了。要是能批量处理……”
“群玉阁不用拆了。”
刻晴接着说，手指轻轻划过重新变漂亮的栏杆。
“这些方块要是能跟璃月的工艺结合，说不定能造出更结实的飞檐，更透亮的穹顶。就像他说的，让两界法则‘好好说话’。”
三个人的声音越来越高，跟工人们的欢呼声一起飘出了窗外。
在琉璃亭里，钟离端着茶盏，看着远处群玉阁方向的金光发呆。
他面前的茶盏都凉透了，他也没动。
茶博士老周擦着柜台走过来，顺口说：
“客官听说了吗？群玉阁今早出了怪事，说是有个仙人显圣，徒手拆了那些奇形怪状的石头！”
钟离的手指在茶盏上停了一下。
他望着窗外，晨雾里群玉阁的飞檐隐隐约约的，恍惚间好像看见一个玄色的身影站在檐角，广袖被山风吹起来，跟记忆里某个雪夜，他站在归离原废墟上的样子重叠了一下。
“仙人？”
他小声笑了一下，声音轻得像落在茶盏里的雪。
“可能是个老朋友，来帮后辈解决点难题罢了。”
老周没听清他的话，自己嘟囔着：
“还有那个从异世界来的江公子，听说跟玉衡星、甘雨姑娘走得挺近……”
钟离的目光一下子定住了。
他放下茶盏，手指轻轻摸着腰间的墨玉扳指。刚才那一阵若有若无的岩元素波动里，好像混着一种陌生又熟悉的规则之力，就跟系统的微光差不多。
“江玄。”
他默念着这个名字，眼睛里露出很淡的笑意。
“得找个机会，跟这位小友聊聊。”
.
晨雾未散，钟离站在群玉阁的飞檐下。
刻晴脚步从回廊传来，裙角扫过新铺的地砖。
她说道：
“先生来得早。”
她发间玉簪还沾着露水，显然是接到传信就赶过来了。
她又问：
“可是为江公子的事？”
钟离抬眼望向阁顶被MC方块覆盖的穹顶。
他说：
“玉衡星，你知道吗？刚才在琉璃亭，我闻到了系统的味儿。
这味儿，不是风元素那种清清爽爽的，也不是雷元素那种火辣辣的，而是规则搅和在一起的那种甜丝丝、腥乎乎的味儿，跟七百年前归离原崩塌，地脉断开的地方流出来的法则碎片的味儿可像了。”
刻晴手指在腰间神之眼那儿停住了。
她昨天跟江玄聊两界法则的时候，就觉得那些方块里的元素流动有股“机械感”，现在被钟离点破，后脖子都冒冷汗了。
她问：
“先生是说……”
钟离转身，墨色袖子带起一阵风。
他说：
“璃月以后的路，不能只困在提瓦特的这片天下面。
和这位江公子合作，可不是临时想想的办法，是给千年以后的璃月多开一条路。”
这时候，一道青影从云里落下来。
魈站在他们五步远的地方，额头的青纹在雾里忽隐忽现。
他说：
“帝君。”
他眼睛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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