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僧人听闻也不答话,跳将开来,分据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位,手中甩动的绳索链锤更是毫不止歇。
“着!”。四人异口同声喝道,四条绳索顿似徒生双手一般,分朝墨风的四肢勾来。寻常人若是闪开了一道,另三道必死死缠住。即便运势绝伦,侥幸避过三道,也定然有一道绳索相锁,索索相环,生生不息,实为极难破解的阵法。
眼瞧墨风四肢要被绳索缠住,只见他镇定如恒,立剑指于口前,默念咒术:“北斗雷令,赦慑,引雷,急急如律令!”
登时七道符咒从天汇出四道青光,电光火石间击中四道绳索,绳索倏地断成两截,四个僧人正全力拖曳,忽尔卸脱了力,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于是纷纷仰面摔倒。待他们爬起身定睛一瞧,大吃一惊:那绳索由手根部握位而起往上,皆已被雷火烧将成碳灰,自是难以再用的了。
这突如而来的变故,着实震慑住了黄四郎一行。他惶惧不已,连声惊呼道:“怎,怎的如此不堪。尔等四个废物,连一个牛鼻子都斗不过,留你们何用?”
那四个僧人听闻,惊惧之色跃然脸上,忙伏倒在地,求恳黄四郎恕罪。
那黄四郎脸如死灰,双眼几欲冒出火来:“你四人如此愚钝,没了绳索竟连攻守之道都忘却了?地蹚擒龙阵,列阵!”
那四个僧人得令,奔走再次分占四相,遂将墨风围在垓心。青龙位的僧人喝道:“变阵!”。忽地他一个地蹚滚,移到了朱雀位站定。而朱雀位的僧人则同时变幻到了玄武位,四人交错换位,时机拿捏得不差分毫,将墨风四下里团团围住,滴水不漏。
墨风已然瞧出这四人乃寺中真正的僧人,并非妖物,许是受了妖人的蛊惑,想到此节登时犯了难。在七星五雷阵的催动之下,要这几人形神俱灭也并非难事,只是正一道道术纲要为诛伏妖物,匡扶社稷。师傅也曾教诲,不可妄杀百姓无辜,若是出手难以拿捏分寸,死伤难料,势必遭同道中人唾弃,世人所不齿,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踌躇未决时,那为首的僧人又大喝:“收阵,制敌!”说时迟,那时快,青龙位和朱雀位的僧人已分从左右两侧地蹚攻来,瞬息间已钳制住墨风双足,而玄武位和白虎位二僧则分从前后夹攻,一僧锁喉,另一僧在后扭住墨风双臂,顷刻间险象环生,墨风命在顷刻。
蓦地里,自远及近传来一声清啸,初时尚觉在里许之外,片刻之间啸声已催近众人。
在众人愣神间,墨风已瞬息间辨出来人不是别个,正是他的师弟——棒槌是也。他惊喜交集,忍不住呼道:“好师弟,你怎生来了,他们......可安顿好了?”
但见那棒槌步履沉稳,势大力沉,身法中却又隐隐透着迅捷,灵动。
墨风惊喜交集:“师弟,这可是玉玑子师叔所授的金刚力士法咒?”
“师哥,可还使得?我老包虽道术低微,济不得甚事,但生就一股子蛮力,使将些粗鄙的拳脚功夫自是不在话下,正合此咒的法门。适才忆起玉玑子所授的金刚力士法咒,余暇诵念了几遍,直觉四肢百骸中气充盈,蕴生无尽绵力,说来也奇,从后山一路疾足奔来,只觉膂力绵长,丝毫不感疲累,余有轻翔灵动之意。”
“棒槌,你来得正是时机,我正迟疑难决,五雷阵过于强凶霸道,用于应对寻常僧众非死即伤。你可愿助为兄将他们打发了?”
未等棒槌答话,那黄四郎早已瞧清来人的面目,不耐烦地喊道:“我当是哪路救星下凡,原来是在本堂白吃白喝的胖道爷。怎地?你兄弟二人的遗言可曾言讲干净?四相听令,休得跟他们罗唣,速送二位道爷归西!”
那四僧听闻,纷纷松开墨风,再次汇成四相阵法,直奔棒槌围去。
棒槌泰然自若,右手伸出,拇指小指相扣,食指无名指相扣,中指高高举起,是为金刚指决。他口中念念有词:乾元阴覆,玄运无偏。霹雳电光,上列九星,赐我金刚不坏力士神力,急急如律令。念完,冲指决吹了口气,陡然间,双眼洒出了红色的光芒,周身几似被一朵红云笼罩,气劲咄咄逼人,直窒得众人透不过气来。
那四僧稍稍迟疑了片刻,脚下步法却不止歇,分进合击,已是将棒槌围在垓心。
他们依样画葫芦,如同方才擒拿墨风的招式那般,已然锁住棒槌四肢咽喉。
那黄四郎一瞧此役可操必胜,早已面露得色,恨不能立时锁定胜局。
棒槌突然间纵声长啸,似有一股白气从口中喷出。电光火石间,他弹动双腿,“啪,啪”两声,环抱双腿的两名僧人把持不住,皆似离弦的箭一般飞出数丈之外,登即摔昏了过去,性命却是无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数,余下的两僧大为惊惧,呆在了原地。棒槌牙关赫然格格暴响,周身散发着袅袅白烟,双目精光大盛,模样甚是怕人。
但见他顷力拔足迈进数步,那锁喉的僧人手腕吃痛,龇牙咧嘴间频频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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