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建飞忙着回报善意、巩固自身地位的时候,院里的三大爷,那个一向以精明算计著称的老学究阎埠贵,却正在暗地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的算盘,打到了刚刚收到李建飞“重礼”的孤寡老人老林身上。
阎埠贵早就看中了老林住的那间小屋子。虽然屋子破旧狭小,但位置还算不错,就在后院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更重要的是,老林无儿无女,年纪又大了,眼看着就没几年活头了。
阎埠贵心里盘算着:要是能趁着老林还活着,用极低的价格,甚至是以“养老送终”的名义,把这间房子的所有权弄到手,那等老林一蹬腿,这房子不就顺理成章地归他阎家了吗?这可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到时候自己住或者租出去,都能省下一大笔钱。
打定了这个主意,阎埠贵便开始行动起来。他一改往日对老林不闻不问的态度,变得异常“热心”。隔三差五地就端着一碗自己家都舍不得吃的稀粥,或者拿几个窝头,去老林家“看望”、“关心”。
“林大爷,您老身体还硬朗吧?家里缺什么就跟我说,千万别客气!”阎埠贵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嘘寒问暖。
“林大爷啊,您看您这年纪也大了,身边没个亲人照顾也不方便。要不这样,以后您老的吃喝拉撒,我们家都包了,就当是给您养老送终了。您看……”阎埠贵话里话外地开始暗示。
老林虽然老迈,但活了一辈子,人老成精,心里跟明镜似的,哪里会不明白阎埠贵这番“好意”背后的算计?他知道阎埠贵是盯上他这间破屋子了。
但他又能怎么样呢?自己无儿无女,孤苦伶仃,真要是病倒在床,说不定还真得指望邻居搭把手。阎埠贵虽然算计,但至少表面上还愿意来“关心”一下。其他的邻居,大多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老林心中充满了苦闷和无奈,他不想把房子给阎埠贵这个老抠,但又无力反抗,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付着,心里盼着阎埠贵能良心发现,或者知难而退。
阎埠贵见老林态度犹豫,也不着急,他有的是耐心,打算慢慢磨。他甚至开始在院里散布一些“自己准备给老林养老送终”的风声,试图造成既成事实,给老林施加压力。
这件事,恰好就被前去给老林送东西的李建飞给撞上了。
那天晚上,李建飞提着东西去老林家时,正好看到阎埠贵唾沫横飞地在跟老林说着什么,而老林则是一脸愁苦和为难的表情,连连叹气。
李建飞何等敏锐,只看了一眼两人的神情,再结合之前听到的一些风言风语,立刻就猜到了七八分。
等阎埠贵看到他进来、心虚地找了个借口溜走后,李建飞从老林那欲言又止、唉声叹气的样子里,更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阎埠贵竟然在算计老林的房子!而且是在自己刚刚给老林送去“好处”之后!
李建飞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并非什么正义的使者,对邻里间的算计和龌龊本不感兴趣。但是,老林是他决定要“罩着”的人,是他回报善意的对象。阎埠贵这种趁人之危、算计孤寡老人的行为,本身就让他极为不齿。更重要的是,阎埠贵这是把算盘打到他李建飞“保护”的人头上了!这无疑是对他权威的一种挑衅!
在李建飞看来,阎埠贵这种又蠢又贪的老抠,根本不配在他眼皮子底下搞这种小动作!
看来,是时候敲打敲打这个不知好歹的三大爷了。
李建飞心中有了计较。他没有选择像对付刘家兄弟那样直接使用暴力,对付阎埠贵这种老油条,需要用更“文明”、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方式。
他决定利用一下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关系网。
第二天,李建飞找了个机会,去了一趟街道办,找到了王主任手下的一个他之前打过交道的、比较信得过的干事(或者直接通过某种渠道联系了冯鹏那边的人)。
他并没有直接说阎埠贵算计老林房子的事情,这种邻里纠纷,官方一般不会直接介入。他只是状似无意地、用一种“关心集体”、“维护风气”的口吻,透露了一些关于阎埠贵可能存在的“问题”的线索。
比如:“听说咱们院的三大爷阎老师,最近手头好像挺宽裕啊,经常看到他买肉买酒的,也不知道他一个教书的,哪来那么多钱?”(暗示经济问题,可能涉及贪污或者收受学生家长好处)
又比如:“前两天我好像看到阎老师跟一个不是他爱人的女同志在胡同口拉拉扯扯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暗示作风问题,捕风捉影,但足以引起怀疑)
这些线索,有的是李建飞根据平日观察和猜测推断的,有的可能就是纯粹的捕风捉影甚至捏造。但在那个政治敏感、注重作风的年代,哪怕只是一点点疑点,都足以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够阎埠贵喝一壶的了。
果然,李建飞透露的这些“线索”很快就起了作用。没过两天,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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