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这儿怎么都是二十多响的?没有三十多的吗?”
“有。”老板终于站了起来,从车上扯出一根一米五长,包装五颜六色的细棍:“三十六响!五块钱!就一根!”
这么贵!
周洋吃了一惊,现在哪怕是化工厂的职工,工资也就四五十,一根三十八响魔术棒就要十分之一!
那成本价呢?
放下魔术棒,不顾老板幽怨的眼神,他骑上车直奔皮革化工厂而去。
天然气化工厂已经被大老板包圆了,他那几个零散货根本引不起人注意——谁都知道摊位越大选择越多,别人凭什么来他这个只有几根魔术棒的摊位?
可是,等他到了皮革化工厂厂区,发现也是一样!
皮革化工厂毗邻研究院,两者家属院差不多都是打通的,所以这里也是个大肥缺,人居然比天然气化工厂那边还多!
周洋没有着急,各个摊位都看了看,很快他就发现,这里的礼花虽然和天然气化工厂那边差不多,但档次要低一些。
魔术棒就没有上三十响的!
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些想法雏形。但还需要验证。
他骑上车前往县政府家属院,抵达之后,发现门口竟然没有人卖礼花!
他连忙走到保安亭,掏出事先买好的香烟:“大哥,来一根?”
保安是位中年大叔,他警惕地看了周洋一眼,没接烟,直接问道:“有事?”
周洋笑道:“是这样大哥,我是双河村的五保户,过年想卖点礼花赚点儿学费,结果发现到处都满员了,这儿没人卖吗?”
五保户是指农村中既无劳动能力,又无经济来源的老、弱、孤、残的农民,其生活由集体供养,实行保吃、保穿、保住、保医、保葬。
听到是五保户,保安的眼神顿时柔和了不少,但还是狐疑地看着周洋:“五保户还有钱卖礼花?”
周洋连忙道:“就十来根魔术棒,钱是我奖学金!我是镇里前三,您去镇上问问就知道。”
文化人啊……保安彻底放松了警惕,接过烟,周洋连忙掏出打火机点上。
他抽了两口才说道:“家属院门口不允许摆摊设点。”
“大家卖礼花都在滨江路后门,你可以去看看。”
“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每年的礼花都有人包的。”
周洋懂他的意思——有内部人员包了家属院的礼花。
他就说,这里人虽然不多,但却是整个西林县消费能力最高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人?
“谢谢大哥,我去看看。”
西林县的河属于长江分支,县里人叫他鸭母河,两岸种满了垂柳,修建了一条滨江路。现在已经有不少家属院的孩子拿着礼花对着河面开放了。
就在家属院后门,去河边的必经之路上,支着一个摊位,比天然气化工厂门口的小了不少,但仍然存货十足。
他走上去看了看,小蜜蜂、冲天炮、魔术棒……一样不少,不过魔术棒仍然是二十响以下的。
“别人的存货已经足够卖完初一到初七了……”他抓起一把礼花,一边看一边想。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怎么办?
这里的生意真的让他非常眼红,就他看的这一会儿,起码卖出去了七八根魔术棒!甚至有人一连买了五根!
这在天然气化工厂和皮革化工厂家属区是根本看不到的,魔术棒这种礼花里的“大件,”往往十几分钟才能出一根。
可这么多年下来,县城早就有了“礼花势力划分”。他一个外地人很难插足。
“娃儿,你看这么久了,来点儿?”满脸笑容的女老板趁着数钱的空隙转头一句:“算你便宜点儿。”
周洋笑道:“阿姨,我看你这儿都是以魔术棒为主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儿。”阿姨笑着说:“别的地方魔术棒不敢多进,可这儿根本不愁卖。”
“那您怎么不卖三十多响的呢?我看着都是二十响左右的。”
阿姨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娃儿你到底买不买?别打扰我做生意。”
周洋满脸堆笑,心一横说道:“阿姨,我也想卖点儿礼花赚学费,可转了一圈根本没位置。”
“要不我和您合作?卖出一根您抽一块钱,咋样?”
阿姨见鬼了一样看着他。
合计着还是个同行?
她根本不担心对方在这里卖礼花,这里可是家属院后门,对方要卖她一声保安就能把对方赶走——真以为县政府是谁都可以摆摊设点的?
可对方居然说……合作?
她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去去去。”她不耐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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