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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2 (1/2)

“不,不麻烦了,我自己可以。”繁星努力压制住内心的不安,尽量平静地回答祁源,不让他发现她内心的紧张。

“可是……你一个人上去……”祁源见过她害怕打雷时惊慌失措的样子,还是有些许不放心。

“没问题的,我先上去了,不早了,贷款的事谢谢了……”说完,逃也似的下了车,快速地冲进了楼道里。

雷声仿佛越来越近,夹杂着闪电一次次袭来,繁星在电梯里都能听见,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地厉害,她已经预想好进屋后的一系列动作--反锁房门,关好窗户,钻进被窝,直到雨停。以前打雷的时候要么家中有人,要么就是她在行里。祁源对于她这个“毛病”倒是接受度很高,并不笑话她胆小,反而会用宽大的臂弯搂着她,或是任由她揪着自己的衣襟颤抖,也许这一点满足了他作为男人强大的自尊心,故而繁星在这件事上一度对他十分依赖。

她自知不能去因为打雷这个可笑的梗来要求送自己上楼或是再有什么非分的举动,他们已经离婚了,界限早已分明。

以最快的速度开门,却在开门开灯的瞬间,“叭”的一声,停电了,屋内瞬间不见五指,一片漆黑。雍瑞华府是新楼盘,入住的业主还不多,所以对面大楼没什么灯火,繁星环顾在一片漆黑的魅影中,唯一的光亮便是突然而至的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

“轰隆隆!”这道闪电有多亮,这阵雷就有多震耳欲聋。

“啊!”繁星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惊恐,捂着耳朵蹲在门后的墙角处,全然不顾虚掩的门,她此刻只想谁能来带她走出这可怕的深渊……

“繁星!你在哪?”

是谁在喊她?是自己太过于害怕而产生了幻觉吗?怎么好像是祁源的声音,坚定有力,带着紧张,带着希望。

“繁星!”

祁源推门而进,屋内一片漆黑,却在转身时发现了角落里捂着耳朵闭着眼睛瑟瑟发抖的繁星,无助而绝望,心中竟然重重地沉了一下,这个纤瘦蜷曲的身形,击碎了他这些日子以来伪装的不在意和冷漠。

他迅速上前蹲下,修长的手臂环住繁星颤抖的肩膀,顺势搂他入怀,繁星肩膀触及这熟悉的温度,鼻子嗅到久违的气息,才确认是祁源的到来,便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手抓住了他的衣襟,整个人靠入怀抱,寻求着温暖和保护。

颤抖的双肩稍稍平复,偶尔仍会随着雷声的想起出现片刻的紧张,但她的手始终紧紧揪着祁源的衣襟,他的手也始终紧紧搂着她瘦弱的肩膀。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谁都没有放开彼此,没有言语,没有对话,只是相互依偎着,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在这雷雨交加的夜晚格外清晰。

正是出于对繁星的了解,祁源并不放心繁星一个人上楼,思索再三的同时,他在繁星进大楼后后就下车跟了进去,结果刚出电梯门就听见了繁星的尖叫,疾步奔向家里,则看见了眼前无助的画面,一丝心疼的同时庆幸自己的决定还是做对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繁星已完全安静了下来,久到暴雨变成大雨,大雨稳定为中雨,天边已无闪电和雷鸣,久到祁源的双腿已开始发麻……这一劫,自己还是独挡不了,拯救自己的依然是祁源。

心中思忖是否该离开这宽大温暖的怀抱时,祁源温润却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繁星,我腿麻了,我们起来去沙发坐着……”

繁星乖巧地点着头,祁源顺势松开她,却在站起来时因为发麻腿软失去重心,一不留神没站稳,向繁星的方向倒去……

繁星刚站起来,顺手关门的瞬间,祁源向其倒来,虽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手臂,却因为两人重量和身形的悬殊被祁源压到了墙角边……

此刻的两人,面面相觑,距离咫尺,对方的脸庞都深深印入了彼此的眼帘,那么熟悉,却又多了一丝陌生……

黑暗中的繁星,依稀白净的脸挂着还未消散的慌张,不知是因为打雷还是此刻的暧昧气氛;黑暗中的祁源,棱角虽因视线模糊,但眼中的光却在熠熠生辉,盯着她,似乎有太多复杂的情绪。繁星扶着他的手臂,连带着他的手部肌肉紧张了起来,他单手撑着墙,另一只手却扶着她纤细的腰肢,未曾松开。鼻尖越靠越近,繁星的气息此刻竟让他欲罢不能。

无言僵持了许久,繁星估摸着祁源腿麻应该缓解得差不多,正欲松开手时,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往前拉近了一大步,头脑发懵的瞬间,祁源的吻如期而至……

繁星太过于惊讶祁源的举动,以至于不知道是否该推开他,但逐渐箍紧的手臂,贴紧的身躯,都在昭示着祁源在做些什么。她除了保持不动,唯有回应他。此刻的祁源霸道却不失温柔,撩得繁星无所适从,她的理智告诉她不应该这样,但情感上却默认了祁源所做的一切。

就在祁源的双手开始在她脊背上游走时,一阵刺眼的光亮打破了这一切--电来了!

两人因为来电的瞬间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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