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下忍的声音有些懒散。
莲没有回答,只是深吸一口气,将全部心神沉浸在感知之中。他尝试着去“触摸”对方的查克拉。那是一团温和但不算强大的能量,在他黑暗的感知世界里,呈现出一种模糊的光晕。他努力分辨着这团光晕的细微变化,试图从中解读出对方的意图。
陪练者随意地踏出一步,挥出一记缓慢的直拳。
莲集中精神,试图感知对方肩膀肌肉的微小颤动,感知其手臂中查克拉的瞬间凝聚。他的身体本能地想要侧身闪避,但时机总是慢了半拍。拳风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带起一阵微弱的气流。
“太慢了。”陪练者随口评价道,收回拳头。
莲没有气馁,再次凝神。他尝试预判对方的下一个动作。是踢腿?还是另一记拳头?他努力捕捉着对方查克拉流动的方向,感受着对方重心移动时脚下地面的轻微压力变化。
这一次,陪练者改为一记扫腿。莲感知到了对方腿部查克拉的涌动,但身体的反应速度依然跟不上感知的速度。他狼狈地后跳一步,险些摔倒。
“啧,这样下去不行啊。”陪练者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你这样感知,反应不过来有什么用?”
莲沉默不语,只是默默调整呼吸,重新摆好架势。他知道自己现在还很弱小,感知能力也仅仅是初步觉醒,精度和范围都远远不够。屡次的失败并未让他沮丧,反而激发了他内心深处那被压抑的骄傲和不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条路有多么艰难,但也只有这条路,才可能让他摆脱“瞎子”的标签,让他拥有保护自己、甚至“看”清这个世界真相的力量。
一位负责指导基础训练的宇智波中忍远远地看了一眼莲这边,微微摇了摇头。他对旁边的另一位指导者低声说道:“富岳大人还是太仁慈了,让这样一个孩子占用训练资源……他的上限恐怕也就这样了。感知再敏锐,无法转化为有效的战斗力,终究是徒劳。”
莲的听力捕捉到了这句评价,如同冰冷的针尖刺入心脏。他没有回头,只是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将这份屈辱和不甘默默咽下,转化为更加坚定的决心。他知道,他必须依靠自己,将这独特的感知,磨砺成最锋利的武器。他的世界虽然寂静无光,但他的内心,却因为这份渴望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训练结束后,莲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独自一人来到宇智波族地边缘一处僻静的小树林。这里人迹罕至,只有风声和虫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安静角落。他盘膝坐在一棵大树下,背靠着粗糙的树干,闭上那双无神的眼睛,开始尝试着将自己的感知范围尽可能地扩大。
他的意识如同水波般,以自身为中心,缓缓向外扩散。首先是近处的,树叶的脉络在他指尖的触碰下呈现出细密的纹理,泥土的气息带着雨后特有的湿润,几只蚂蚁在他脚边爬过,细微的脚步声如同鼓点。
然后,他将感知延伸得更远。他“听”到了族地内不同区域的声音:孩童的嬉闹声,主妇们洗衣交谈的琐碎声,铁匠铺传来的叮当敲击声,还有更远处训练场上尚未完全平息的查克?余波。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属于宇智波族地的生活画卷。
但这并非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他将注意力集中在更宏观的层面,试图去捕捉那种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不安源头。渐渐地,他的感知超越了宇智波族地的边界,触及到了木叶村更广阔的区域。
村子里的声音更加嘈杂,人来人往,充满了活力。但在这片繁华之下,莲感知到了一种不同的“脉动”。那是一种弥漫在空气中的、针对宇智波族地方向的、难以言喻的查克拉波动。它不像个人的情绪那样清晰可辨,更像是一种集体潜意识的体现——怀疑、警惕、疏远,甚至是一丝隐藏极深的敌意。
这种感觉并非今天才有。莲模糊地记得,自从多年前那场可怕的九尾之乱后,这种无形的隔阂和压力就如同阴云般,逐渐笼罩在宇智波一族的上空,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日益浓厚。村子里的人们看向宇智波族人的眼神变了,高层会议中涉及宇智波的议题也变得更加敏感。虽然没有人公开说什么,但这种弥漫在空气中的负面“氛围”,却被他异常敏锐的感知捕捉得一清二楚。
它像一层沉重的幕布,压抑着整个族地。有时强烈,有时微弱,随着村子里的某些事件而波动。莲努力地想要分辨这些负面查克拉波动的具体来源,是某些特定的人?还是某个特定的组织?亦或是整个村子无意识的排斥?
但他的能力还远远不够。他只能感受到这片压抑的“阴云”的存在,却无法看清它的形状,更无法洞察其核心。这种无力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感到一阵窒息。他渴望力量,不仅仅是为了自保,更是为了能够拨开这层迷雾,看清这个世界运作的真相,看清隐藏在和平表象下的暗流涌动。
他知道,自己感知到的这份不安,绝非空穴来风。宇智波一族与村子之间的裂痕,或许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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