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铃那尖锐凄厉、仿若能直直刺穿灵魂的哀嚎声,恰似被一柄无形却锋利至极的利刃骤然斩断,戛然而止。刹那间,死寂如墨、浓稠得化不开的空气中,山河车引擎那低沉的轰鸣声如远古巨兽从沉睡中苏醒后的咆哮般炸响,似要将这方天地都震得支离破碎。车轮仿若巨兽那沉重而狰狞的巨足,裹挟着排山倒海、势不可挡之势,重重碾过沙盘。就在这一瞬间,十三根青铜柱宛如不堪重负、即将崩塌的朽木,同时发出“咔咔”令人毛骨悚然的崩裂声,碎成无数残片。飞溅的碎片在空中肆意飞舞,划出一道道带血的诡异轨迹,仿佛是天地在泣血,诉说着无尽的哀怨、绝望与悲愤。
第一幕:白骨生肌
车轮与沙盘接触的刹那,那些构成地图的白骨,宛如被一股神秘而诡异、带着丝丝邪性的生命力强行注入,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似在痛苦地嘶吼、挣扎。秦空双手死死握紧车把,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青筋如蚯蚓般暴起,仿佛要将车把捏碎。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辐条间流转的铜钱,那些铜钱如同神秘的符文,闪烁着幽冷、诡谲的光芒,将腐朽不堪的骨殖一层层重新包裹,似在进行一场诡异的重塑——
■雍州:原本焦黑如炭、毫无生机、宛如死亡之地的焦土中,竟奇迹般地钻出嫩绿的青苗。那青苗在狂风中瑟瑟发抖,却倔强地挺直了腰杆,顽强地生长着,仿佛在向这残酷、冰冷的世界宣战。干枯的骸骨上,血肉如蠕动的蛆虫般缓缓生出,带着令人作呕的黏腻感,最终完全覆盖了森森白骨,化作有血有肉的躯体。然而,那些新生的躯体眼神空洞,动作僵硬,仿佛只是没有灵魂、被人操控的躯壳,徒有其表。
■青州:肆虐的海啸如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凝固成盐雕。那晶莹的盐雕中,溺亡者的面容栩栩如生,睫毛上还凝结着冰霜,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他们永远定格在了死亡的瞬间,带着生前的惊恐与无助。海浪的咆哮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却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只留下一片死寂。
■幽州:战火的余烬中,半透明的魂灵如鬼魅般缓缓站起。他们的身体若隐若现,眼神空洞而迷茫,似在诉说着生前的痛苦与不甘,那一张张扭曲的面容,仿佛在控诉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停下!停下!”秦小空突然如疯了一般,猛地抓住秦空的手腕,她的手指深深陷入秦空的肌肤,仿佛要将他的手捏碎,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哭腔喊道:“你根本不知道这背后要付出的代价……我们都会万劫不复的!这根本就是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她手臂上那些诡异而神秘的刻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随着每一寸土地的复苏,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仿佛灵魂正一点点被抽离,身体也变得愈发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第二幕:遗忘之痛
就在这时,孙悟空的金箍棒如一道金色的闪电,突然横在两人之间。那棒身原本贴着的“男频”标签,如脆弱的纸张般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一卷泛黄的羊皮卷——《山河车契》。
■每救一州,执铃者便遗忘一段因果,那些曾经的记忆、情感,都将如流水般消逝,再也无法寻回。每一次遗忘,都像是在心头剜去一块肉,痛彻心扉,那是对过去自己的背叛,是对美好回忆的残忍抹杀。
■全部救完,车毁人亡,执铃者将永远消失在这世间,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所有的痕迹都将被抹去,仿佛一场虚无的梦,醒来后只留下无尽的空虚与迷茫。
■唯一破解法:以篡天者骨血重写车契,可这篡天者又岂是轻易能寻得的?他们隐藏在黑暗的角落,神出鬼没,宛如幽灵一般,让人难以捉摸,仿佛是命运故意设下的又一道难题。
秦小空突然笑了,那笑容凄美而又决绝,嘴角溢出的血丝,如同一朵妖艳的血花,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正好……那些记忆本来就不该留,它们就像沉重的枷锁,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回忆,都是一次痛苦的折磨,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猛地将手臂按在车辕的银簪断口上,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卦象纹路疯狂涌入铜铃。铃身浮现的画面,让秦空如坠冰窖,浑身发冷,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第一万九千四百二十三天的暴雨夜,车斗里根本没有孩童,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孤寂。那些所谓“被救者”,全是天数幻化的诱饵,它们用虚假的希望,引诱着执铃者一步步走向深渊,就像狡猾的猎人设下的陷阱,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执铃者们在这虚假的希望中挣扎、奋斗,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为了天数的玩物,被命运无情地摆弄。
真正的受害者……始终只有他们两人,他们就像被命运捉弄的棋子,在这残酷的棋局中苦苦挣扎,却始终无法逃脱命运的掌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动弹不得。
第三幕:天数真名
运维人员最后咳出的那口血,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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