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秋夜的风带着细沙，林阳跟着徐小溢走进五棵松篮球公园的室内馆时，球鞋在地板上踩出清脆的响声。天花板的射灯将徐小溢的马尾辫照成金色，她转身时手里抛着颗斯伯丁篮球，皮质摩擦声混着空调的嗡鸣，像极了俄城训练馆的某个凌晨。
试试这个。徐小溢递过手机，屏幕上是她新做的趣味视频——用奶茶杯当篮筐，模仿他扣篮时的屈膝动作。林阳看着自己的脸被P在卡通人物身上，忍不住笑出声，却在抬头时撞见她亮晶晶的眼睛：今晚教我真格的，比如...她突然压低声音，你隔扣格林时，腰腹到底怎么发力的？
木地板上散落着几个瑜伽球，徐小溢赤脚踩上去，晃了晃又稳稳站住。林阳下意识伸手护住她腰后，指尖触到卫衣下柔软的腰线，触感像被电流击中，迅速收回手。核心要像攥紧的拳头。他抓起训练用的阻力带，绕到她身后时闻到淡淡柑橘香，发力时想象自己在拧毛巾，从脚尖到指尖都要绷紧。
徐小溢跟着他的节奏抬腿，却在落地时踉跄着撞进他怀里。她发顶蹭过他下巴，马尾辫上的草莓发圈勾住了他的球衣纤维。对不起！她慌忙后退，耳尖红得比球衣上的雷霆队标还艳，却突然指着他护腕笑出声，原来WHYNOT是威少的口头禅，我还以为是你英文名缩写呢！
休息时徐小溢翻出平板，里面存满他的比赛录像。第三节这个挡拆，你和亚当斯的配合比勇士的电梯门战术还快0.3秒。她指尖划过屏幕，停在他扣篮后挂筐的画面，知道吗？这个镜头在虎扑被截成动图，成了新一代防后仰表情包。
窗外飘起冷雨，馆内的暖气却让人心生暖意。徐小溢突然跳上裁判椅，抱着篮球晃荡双腿：敢不敢玩个游戏？我说球员名字，你做招牌动作，输了请喝奶茶。不等他回答，已经脆生生喊出奥尼尔，看着他笨拙地模仿扣篮后捶胸的样子笑倒在椅子上，手机镜头悄悄对准了他。
当徐小溢喊出科比时，林阳下意识做出背身单打动作。转身时却看见她望着他的眼神，炽热、专注，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欣赏。他突然伸手拿走她手里的手机，镜头里映出两人重叠的倒影，他的护腕和她的草莓发圈在画面里格外显眼。
其实我...徐小溢跳下椅子时踩到瑜伽球，惊呼着抓住他的手臂。林阳稳稳托住她腰际，能感受到她指尖在他二头肌上轻轻颤抖。四目相对的瞬间，馆内的计时器突然发出蜂鸣，午夜十二点的提示音惊醒了凝滞的空气。
该回去了。徐小溢慌忙整理卫衣，却不小心碰倒了装着运动饮料的水瓶。林阳弯腰去捡，指尖与她在潮湿的地板上相触。她突然笑出声，从帆布包掏出个钥匙扣——是他扣篮的Q版人偶，背后用马克笔写着LY1998。
离开时徐小溢递给他一袋暖手宝，上面贴着便利贴：北京的冬天比俄城干，记得涂护手霜。出租车的灯光里，他摸着钥匙扣上细腻的纹路，想起她在节目里说的话：篮球最迷人的地方，就是那些藏在数据之外的心跳时刻。
手机震动，威少发来十几条消息，从烤鸭带够了吗到别让姑娘等太久，最后一条突然正经：臭小子，要是让我看见你在镜头前谈恋爱分神，明天加练折返跑20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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