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长公主府。
赵青竹身边多了一个身上散发着药香的女子。
她看着以前呈现的那枚半红半黑的药丸。
“这正是源出于百毒谷的尽忠蛊虫卵的药丸,说是为了舒州孙家而研制的,公主从何得来?”
赵青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
“我至亲之人流落到孙家旁支手里,我派人跟踪,发现了那个妄图控制他的那个女人,就趁她睡眠时偷梁换柱,盗了出来。”
那女人的眼神有些戏谑。
“我们的冰山公主终于春心动了吗,师父她老人家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喜出望外!”
赵青竹大为羞赧。
“师姐不要取笑,咱们药王谷最近还好吗?”
那个女子眼里无尽的温柔。
“都好,都等着喝公主殿下的喜酒!”
公主羞得背过身去。
那女子继续说。
“对于这个药丸,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需要带回咱们药王谷去请师父她老人家出马研究,你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
赵青竹转过身来。
“妙手医仙孙婉香孙仙子的大名在江湖上,何人不晓,师姐又何必如此谦虚?”
孙婉香笑了笑。
“并非愚姐谦虚,这种蛊毒非常霸道,如果没有完全的措施,谁也不敢贸然研究,还是咱们药王谷最安全!”
说完以后她站起身来。
“此刻我是化妆而来,还应该低调而去,就不劳师妹派护卫相送了!”
赵青竹也知道,以师姐赫赫声名,如果被人知道,求医的人就会踏破公主府的门槛。
师姐偏好清静,不喜被人打扰,因此也只好由她了。
与此同时,陈跃亭手里那纸条上的字迹却发生了变化。
原本他还对于纸条上的信息半信半疑,几乎就在十息之间,字迹越来越淡,最终只落下一片洁白。
陈跃亭反复对着光亮处查看,却发现上面连留下的笔划痕迹都没有。
“奇也怪哉,究竟是什么样的高人,居然能调配出如此神奇的药水!”
忽然看到木质床头上有一块破损,他赶紧将飞镖拔下来,丢在了床底下,用手握住了破损之处。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疼得他直冒虚汗!
就在这时,孙玉珠从外面走了进来,却发现陈跃亭脸上的震惊未退。
“你是活见鬼了吗?”
突然发现陈跃亭手里拿着一张略显淡黄的纸张,她就抽了过来。
“这是王府的特聘医官沈大夫给你开疗伤药方的药方纸啊,你拿着这种没有方子的纸做什么?”
陈跃亭非常懊恼地叹了一口气。
“我忽然诗兴大发,想要写一首诗,只可惜胳膊一动就疼!”
结果招致了孙玉珠鄙夷的一瞥。
“到底是个书呆子,人都快要死了,还想着附庸风雅!”
陈跃亭一副讪讪之色。
但转眼她就找来了砚和墨,研磨好了以后找出了狼毫笔,蘸饱了墨。
“听说你的诗写得相当不错,我也想开开眼界,你念吧!”
陈跃亭想了想,随口吟诵道。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柳三变这首定风波,以市井女子口语写就,格调虽然不甚高雅,但在闺房之中却是佳作。
果然孙玉珠心弦波动,不能自已。
“你这个酸秀才,命都要没了,别在调戏别人,真的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
陈跃亭不加理会,继续吟诵。
“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尽管孙玉珠相当鄙夷,然而仍然继续写了下去。
虽然觉得这些涉及了闺房的隐私,然而想到和情郎整日厮守的乐趣,却也不由得心生向往。
陈跃亭长出了一口气。
这个纸条的事件终于被遮掩过去了,好险!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自己的计划,这就要顺利展开了吗?
不行!
尽管那张纸条上说着毒丸已经被换掉,自己并没有中毒,但这事儿谁说得清,还是小心为妙!
于是他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闭目养神。
孙玉珠的脸上发烧,突然觉得身边静得很,猛然惊觉却发现陈跃亭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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