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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嬷嬷恨的咬牙切齿,后槽牙怕是都要咬碎了。
她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将此事秉明了公主殿下才好,此子狂悖忤逆,并非良人,她当公主府是什么地方?
到时候咱家公主殿下一声令下,一定叫你跪地求饶。
不过陈跃亭却没理会,
心中更不担心这位素未蒙面的长公主会因此迁怒他。
陈跃亭不是原来那个只会读死书的书呆子,穿越已经数日,足够他理解当下的处境。虽然尽管此时他不是很理解,原主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书呆子如何入了这位权倾朝野的长公主的眼。
但上辈子事业有成的老男人阅尽沧桑,心中笃定他们这位功高震主的长公主怕是没那么简单。
大不了认个怂,提桶跑路罢了。
摇了摇头,陈跃亭不搭理身后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的崔嬷嬷,他背着手提步走出厅堂,富丽堂皇的公主府邸跃然呈现。
亭台楼阁,曲水流觞,典雅又奢靡。
纵然后来的电视剧中拍摄的富贵府邸也算奢靡,但正儿八经的身处其中,陈跃亭也是不禁感慨古代工匠的巧夺天工。
只是陈跃亭前脚还没迈出门槛呢,忽然他脚步一顿,便见到大厅两侧的立柱上,左手边写着一句楹联。
而右边的立柱上却空无一物。
笔锋犀利。
上联是:‘三光日月星。’
有趣!
陈跃亭一怔,随即驻足。
可谁知坐在里头咬牙切齿的崔嬷嬷却是冷哼一声,不屑道。“驸马是读书人,该是知道这楹联的难度,正是公主殿下七日前所作。”
“此联一出,莫说是京城文坛,就算是放眼整个皇朝也无人能对得出。驸马也算学富五车,但想要对出这下联,还差了些火候。”
崔嬷嬷满脸讥讽。
明面上她一介奴仆不敢当众和驸马作对,但暗地里冷嘲热讽两句还是无人敢说什么的。毕竟,驸马是驸马,却是被榜下捉来的,说到底其实和养在殿下府中的那些面首相比,无非就是占了个名头而已。
“谁说我对不出?”
闻声,陈跃亭一笑。
他伸手一指,凌空虚画。
好似真的在空无一物的立柱上提笔书写一般。
“三光日月星,甚好,如此,我便对四诗风雅颂。”
闻声,崔嬷嬷一怔,随即嗤笑出声。
“驸马当真是好才行,是欺辱老奴不懂诗词不成?可惜,老奴是教养嬷嬷,倒是粗通这楹联之道。”
“殿下出联三光日月星,三后又出三,才是千古绝对。”
“但驸马这下联看似工整,只可惜四诗对风雅颂仅有三字,明明仅有三字,何来四诗?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真是可笑。”
是吗?
“当真只有三字?”
一听这话,陈跃亭抬头,也笑了。
他瞥了一眼好似胜利了一般的教养嬷嬷一眼,话中玩味,却也不开口辩解,而后迈着步子提步便走。
只是跨出厅堂的瞬间,陈跃亭的眼睛瞄向了催嬷嬷身后的纱帐。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他哈哈一笑,
而后微微额首,继续迈出。
厅外远远有声音隐隐入耳。
“崔嬷嬷,帮在下转告公主一声,在下一介书生,就算是入赘当驸马,也该陛下钦赐,八抬大轿来请我上门。”
“至于其他,叫公主自己来谈。”
说完,陈跃亭大步便走,屋外不少金甲侍卫面面相觑,他们有心阻拦,但碍于陈跃亭的身份却不敢开口喝止。
只是他们心有惴惴,心道这轻狂书生是得了失心疯还是怎的,公主府中大放厥词,暂不提先前这千古绝对的下联。
诗词高深,是好是坏,他们评价不了。
不过就是这一句八抬大轿,让公主自己上门,就足够惊世骇俗。
这是要硬吃公主的软饭?
疯了不成?
而陈跃亭晴朗的声音落下,帘后围帐轻动。
等到陈跃亭离开片刻。
“殿下!”
崔嬷嬷起身,冲着身后的沙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脑袋埋进了脖腔里,恭声道。
“掌嘴!”
片刻,围帐传出一个清冷的女声。
“是!”
崔嬷嬷面色一凛,却一改先前倨傲的模样,崔嬷嬷以头抢地,随即没有任何迟疑一巴掌就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老奴有罪。”
“你错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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