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的秋雨浸透了沈氏祖宅的青砖墙,顾南星跟着沈砚之穿过雕花回廊,鞋底在苔藓上碾出细碎的声响。沈砚之的手指在砖墙上连敲七下,青石板地面应声裂开,露出通往地下的青铜旋梯,梯阶上刻着与青龙会总部相同的浮雕——展翅的青龙爪心托着翡翠玉牌。
“祖宅的暗室三十年未开,”沈砚之抽出瑞士军刀,刀刃在壁灯上折射出冷光,“当年我祖父与季家初代家主歃血为盟,在这里封存了青龙会与季氏的密约。”他忽然停步,目光落在顾南星颈间的玉牌上,“但现在,我更担心昨晚在金库发现的照片背面——关于我父亲的秘密。”
旋梯尽头是两扇青铜门,门上的青龙浮雕栩栩如生,龙目位置嵌着拳头大小的翡翠。顾南星将玉牌按在龙爪凹槽,翡翠突然发出蜂鸣,龙目转动露出数字键盘——密码正是她的生日“**”。沈砚之的指尖在她手背上短暂停留,输入密码的瞬间,顾南星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划过皮肤,带着经年握刀的粗糙。
暗室中央的胡桃木桌上,羊皮图纸在冷光台灯下泛着微光。顾南星认出那是第2章出现过的工地图纸,但细节处多出密密麻麻的红色标注:“军火运输路线”“码头防御部署”“矿难幸存者关押点”。图纸左上角盖着“山茶花贸易公司”的红戳,与顾雪柔生父的公司印章完全一致。
“这是二十年前的走私路线,”沈砚之的声音低沉,手指划过图纸上的深城码头坐标,“矿难不是意外,是季叔联合霍氏、程氏制造的灭口事件,目的是掩盖他们利用季氏珠宝矿走私军火的事实。”他忽然拿起旁边的鎏金相框,里面是沈建国与季叔的合照,拍摄时间正是1995年10月12日——调包案发生当天。
顾南星的手机突然震动,季怀瑾发来加密信息:“查沈氏旗下‘星辉地产’的财务流水,1995年Q4季度的翡翠进口数据异常。”她抬头,看见沈砚之正在对照账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当年沈氏表面做地产生意,实则为青龙会的军火运输提供掩护,而季氏的翡翠矿——”他指向图纸上的红色叉号,“是天然的藏枪地点。”
暗室角落的保险箱突然发出蜂鸣,顾南星注意到保险箱的密码锁是蝴蝶形状,与她的胎记一模一样。沈砚之的军刀抵住锁孔,刀刃与锁芯摩擦出火花:“这是季家特制的生物锁,只有季氏血脉能打开。”他看向顾南星,眼中闪过复杂情绪,“你来。”
当顾南星的指尖触碰到锁孔,胎记突然发烫,保险箱应声而开。里面整齐码放着二十年前的文件:调包案的银行流水、军火交易的提单、还有沈建国写给季叔的密信,信末赫然盖着青龙会的龙头印。顾南星的视线定格在信中一句:“婴孩已妥善安置,青龙会旧部由霍氏接管。”
“安置”二字被红笔圈住,墨迹渗透纸背。沈砚之突然转身,背对她走向暗室深处,声音闷闷的:“原来我父亲不仅参与调包,还亲手将青龙会的码头势力分割给霍氏,换取沈氏在地产界的崛起。”他的手指划过墙面的弹孔,“这些枪痕,是当年陈淑芬来此取证时留下的,她没能活着出去。”
顾南星想起第3章在码头沉尸的陈淑芬,想起她遗书中提到的“青龙会内鬼”。她正要安慰,暗室顶部突然传来混凝土碎裂的声响,碎石簌簌落下,露出天花板上的摄像头——镜头红光亮起的瞬间,沈砚之突然扑过来,将她按在防爆盾牌后。
“少东家,霍氏的人包围了祖宅!”老金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带着枪炮轰鸣的杂音,“他们有程氏提供的反翡翠干扰器,玉牌的定位功能失效了!”沈砚之咒骂一声,拽着顾南星冲向暗室密道,图纸和账本被他塞进顾南星的手提包,金属扣环硌得她手腕生疼。
密道尽头是废弃的锅炉房,顾南星刚踏上地面,就听见子弹擦过耳边的尖啸。沈砚之的军刀甩出,精准切断天花板的消防喷淋,水幕在两人周围形成屏障,折射出霍氏杀手的红外瞄准点。“往左转三圈,”他在她耳边大喊,“锅炉房的地砖下有地道,直通深城码头!”
顾南星照做,脚下的青砖突然凹陷,露出深不见底的地道。沈砚之先下去,张开双臂接住坠落的她,落地时膝盖重重磕在石阶上,却仍护着她手中的文件。地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铁锈味,顾南星借着手电筒的光,看见石壁上刻着与季氏金库相同的凤凰图腾,每隔十米就有青龙浮雕保驾护航。
“这些图腾是当年的安全信号,”沈砚之擦着膝盖的血,耳麦里传来青龙会的支援坐标,“霍氏这次动真格了,他们知道暗室的军火蓝图能让四大财团彻底决裂。”他忽然停步,手电筒光束照在地道分叉口的石碑上,“当年矿难的幸存者,就是从这里被运往公海,而陈淑芬——”
石碑上的血手印让顾南星呼吸一滞,掌纹中心的蝴蝶形状与她的胎记完全吻合。她伸手触碰,石碑突然翻转,露出后面的铁盒,里面是陈淑芬的临终日记,纸页间夹着泛黄的船票,目的地正是港岛云顶庄园——第5章拍卖会的举办地。
“他们来了!”沈砚之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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