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亭的唇还带着血腥气,吻得又狠又急,像在逼迫她做决定。
云曈指尖的银簪仍抵在他心口,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刺进去——
可门外枢密使的脚步声已近在咫尺。
“……疯子。“
她咬牙,猛地抽回银簪,转而从药囊里摸出一粒赤色药丸,塞进他嘴里。
萧砚亭喉结滚动,咽下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是“混沌散”解药。
“别误会。“
云曈冷声扯开他的外袍,“你死了,我也出不去。“
她动作利落地剥下他的外衫,转而将一件素白里衣扔给他。
萧砚亭挑眉,却在看到她扯散自己衣带时眸光一暗。
“王爷不是要演戏吗?“
云曈当着他的面解开束发的银铃,青丝如瀑垂落,“那就演得像一点。“
萧砚亭忽然握住她左手手腕。
门外,枢密使的声音已至石门前:“破门!“
——轰!
石门倒塌的刹那,浓烟滚入。
火光中,只见萧砚亭衣衫不整地倚在榻上,怀中拥着个披发女子,两人唇色皆红得可疑,地上还散落着几个空酒坛。
枢密使的脚步猛地顿住。
“大、大人……“侍卫结结巴巴,“晏王殿下这是……“
萧砚亭懒洋洋抬眼,眸中醉意朦胧,手指却暧昧地摩挲着云曈的后颈:
“怎么?本王与夫人闺房之乐,也要向枢密院报备?“
云曈配合地往他怀里缩了缩,藏在袖中的手却狠狠掐住他腰侧的伤。
萧砚亭肌肉一绷,闷哼声倒真像动了情。
枢密使脸色铁青:“殿下,下官奉命搜查逆党——“
“逆党?“
萧砚亭嗤笑,忽然将云曈的脸转向火光,“你且看看,本王的夫人像逆党吗?“
火光映照下,云曈眼上的鲛绡早已摘下,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眸子——
没有传闻中的重瞳,更没有戾气,活脱脱是个温婉美人。
枢密使噎住,他分明接到线报,说重瞳女医在此……
“还不滚出去?“
萧砚亭忽然冷下脸,“是要本王亲自去问问皇上,枢密院何时有权夜闯亲王寝居了?“
枢密使的脸色阴晴不定,目光在萧砚亭和云曈之间来回扫视,显然不信这套“闺房之乐”的说辞。
但晏王毕竟是亲王,若无确凿证据,他也不敢强行搜查。
“殿下,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枢密使咬牙拱手,“若惊扰了您和夫人,还望见谅。”
萧砚亭懒散地挥了挥手,另一只手仍揽在云曈腰间,指腹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后腰的穴位——
那是暗察司的暗号,意为【别动,有人监视】。
云曈会意,低垂着眼睫,故作娇羞地往他怀里靠了靠,实则指尖已悄然捏住一枚银针,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枢密使不甘心地环视密室,最终目光落在地上那滩黑血上——
那是萧砚亭方才毒发时吐出的。
“殿下似乎身体不适?”枢密使眯起眼。
“本王与夫人饮酒助兴,一时贪杯罢了。”
萧砚亭漫不经心地笑,手指却悄然收紧,暗示云曈配合。
云曈心领神会,柔声道:“王爷酒量不佳,偏要逞强,这不,吐了一地,让大人见笑了。”
枢密使仍不死心,忽然伸手去掀榻上的被褥——
“啪!”
萧砚亭的扇子重重敲在他手腕上,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他吃痛缩手。
“怎么?”
萧砚亭眸色骤冷,笑意里透出几分危险,“枢密使连本王的床榻也要查?”
枢密使脸色铁青,最终咬牙挥手:“撤!”
待脚步声彻底远去,云曈猛地推开萧砚亭,迅速整理衣襟,冷声道:
“戏演完了,王爷该兑现承诺了。”
萧砚亭低笑,慢条斯理地系好衣带:“夫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谁是你夫人?”
云曈冷笑,“不过是权宜之计。”
“可枢密使已经信了。”
萧砚亭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而且,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真的是晏王妃。”
云曈瞳孔一缩:“什么意思?”
萧砚亭亮出烫金婚书时,她银针直指他咽喉:“你算计我?“
“要么当我的王妃查真相,要么现在杀我。“
他带着她手指抚上心口箭疤,“杀你父亲的凶器,和我中的【碧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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