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悠悠转醒,睁眼看到漫天飞沙,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着斗篷,意识只记得甄湛最后那句话。
当意识缓缓回笼,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广袤无垠的沙海。连绵起伏的沙丘,如凝固的波涛,在目力所及之处肆意铺展。狂风呼啸着掠过,携起漫天沙砾,似密织的金雾,在日光下翻卷、升腾,天地间一片昏黄,仿佛时间与空间在此刻都被这雄浑而又孤寂的沙景所吞噬。
我链接起原世界的我,“我在一片沙丘之中,之前意识好像教了我一点实用的东西,可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就我一个人在这沙丘之中,我迷茫了”
“我”:“不是还有甄湛吗,他会通过某种力量连接到你的,放心啦,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还有我们呢”
“那我就放心了!”
“愿你成功!”
“愿你成就!”
我们同时给了祝福对方。
我抖开那件青褐色斗篷披在肩头,粗粝的布料摩挲着皮肤。暗袋里藏着的白色手套触感冰凉,刚一戴上,某种晦涩的法则便在意识中轰然展开。
指尖旋动,橙光迸发的刹那,周遭的沙土如活物般翻涌而起。细碎的沙粒在风中簌簌作响,无论如何堆叠都难以塑形。我变换手势,双掌划开弧线,空气中骤然浮现幽蓝元素。这抹蓝光如无形丝线,将沙粒层层冻结,又以明黄之力聚沙成柱,再裹上冰壳。当靛色光芒融入其中,整个结构瞬间变得坚如磐石;而那介于紫与蓝之间的黄绿色,竟让飞扬的沙尘都变得温顺,凝成的墙体带着奇异的通透感。
一座简易的沙堡在暮色中拔地而起。我蜷缩进狭小的空间,望着逐渐暗沉的天际,腹中饥饿与温差带来的寒意同时袭来。指尖残留的元素微光忽明忽暗,不知这神秘的力量,能否为我寻来充饥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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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出冰冷租屋门,寒气裹着冰碴子直往脖颈里钻。楼下的青石板不知何时铺上了一层透亮的冰膜,像撒了星星的琉璃镜面,倒映着灰扑扑的屋檐。昨夜晾在屋外的湿衣早已冻成硬邦邦的“铠甲”,冰棱顺着衣角垂落,在晨光里泛着冷冽的光。
巷子里,早起的老人提着菜篮,在结冰的路面上碎步挪行,鞋底与冰面摩擦出细碎的“沙沙”声。排水沟边缘结着参差不齐的冰锥,悬在枯草上摇摇欲坠。远处卖豆浆的三轮车铃铛声由远及近,白雾从掀开的保温桶里腾起,与晨雾、霜气搅作一团,给这冰封的清晨添了几分烟火气。
我裹着厚重的藏青色羽绒服,拉链直拉到下巴,蓬松的毛领几乎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眯起的眼睛。内里加绒的高领毛衣紧紧箍着脖颈,生怕半点寒气钻入。下身两条裤子裹得严实,加绒秋裤外头套着深灰色厚毛裤,裤脚扎进及膝的棕色雪地靴里,戴着深紫色毛线手套的手刚触到台阶边,刺骨的凉意瞬间传来,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用力推开被霜气凝住的门,整个人像只圆滚滚的企鹅,缓缓踏入覆满薄冰的世界。
脚下的冰面滑得像抹了层猪油,我攥紧戴着手套的拳头,身体微微后仰,学着企鹅般小步挪动。羽绒服的下摆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厚毛裤紧紧箍在腿上,却还是挡不住从脚踝往上钻的凉意。雪地靴每踩一步,都在冰面发出细碎的“咔嚓”声,仿佛在给这清冷的早晨打着节拍。
刚走到巷口,风卷着冰碴子直往领口灌,我慌忙竖起毛领,把下巴埋进柔软的绒毛里。远处超市的招牌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暖黄色的灯光穿透霜气,成了此刻最诱人的存在。我裹紧身上的棉衣,深吸一口气,迎着寒风继续往前,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趔趄摔在这结了冰的路上。
艰难地在结冰路面上挪到超市,一踏进超市,暖意如同潮水般涌来,先前被寒风吹得僵硬的脸颊瞬间泛起丝丝痒意。我伸手解开羽绒服领口的防风扣,金属搭扣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厚重的外套随即松垮下来,脱到一半时还被毛茸茸的袖口卡住,费了点力气才彻底将这件笨重的“铠甲”取下,抱在怀里,瞬间觉得整个人都轻盈了不少。
将羽绒服搭在手臂上,我推着购物车率先拐进零食区。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包装令人眼花缭乱,巧克力在暖光下泛着丝滑的光泽,薯片袋子里鼓鼓囊囊装满空气,还有五颜六色的糖果罐堆成小山。我踮脚取下两盒榛子巧克力,又顺手拿了包蜂蜜黄油味的薯片,接着往购物车里扔了几袋话梅——酸酸甜甜的滋味最适合搭配泡面。转身时瞥见网红辣条堆头,红彤彤的包装十分诱人,想着宅家追剧时的快乐,便又抓了一大把塞进购物车。
路过速冻食品区,冷气“呼呼”地往外冒,却丝毫不觉得冷。目光扫过冰柜里整齐排列的水饺,三鲜馅、猪肉白菜馅的包装五颜六色,挑了几袋扔进购物车;又转到蔬菜区,新到的大白菜裹着层薄薄的冰霜,叶片水灵灵的,轻轻一掰“咔嚓”作响,挑了两颗最饱满的。再顺手拿了几桶不同口味的泡面,配上几根火腿肠,才算完成主食采购。
身旁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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