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哥靠在悍马上,朝他扔来枚银色筹码。
上面刻着扭曲的齿轮图案:
“规矩没变,第一个冲过防波堤的人,拿走所有赢资。”
他忽然盯着林渊的手腕:“不过你今天戴了两块表?”
机械表的指针指向八点零七分,和智能手表的时间分秒不差。
林渊低头看表,突然发现表盘内侧的齿轮纹路,竟与量子引擎的数据流完全吻合。
数据再次涌现在视网膜上。
这次不仅标注了赛道参数,还解析出对手赛车的氮气加速装置。
其中一辆的储气罐焊接点有0.7毫米的裂缝,足以在高速时爆炸。
“倒数三秒!”
领航员挥下绿旗。
林渊的油门比以往迟了0.2秒。
却在对手冲出的瞬间,精准切入左侧车道。
改装车的悬挂系统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他听见涡轮增压器的啸叫频率突然变调。
是刀疤哥的手下在他油箱里加了低标号汽油。
数据链在眼前炸开。
林渊本能地松开油门。
任由赛车滑行两米,让身后的蓝色赛车超过。
对方车手显然没料到这种“示弱”,在第一个弯道前猛踩氮气。
储气罐的裂缝应声崩开,火焰从底盘窜出。
车手在爆炸前的零点五秒跳出车门,滚进路边的水坑。
“草!你算计我?”
刀疤哥的咆哮从对讲机传来。
集装箱阴影里冲出两辆越野车,车灯将赛道照成白昼。
林渊突然看见一直关注赛况的晚秋,发来的短信:
“他们要劫车!左前方200米有废弃造船厂,走排水渠!”
方向盘猛地右打,轮胎在碎石路面擦出火星。
排水渠的铁栅栏在数据视野里呈现透明状态。
他清楚看见每根钢筋的锈蚀程度。
第三根和第四根之间的缝隙,刚好够车身挤过去。
改装车的保险杠当场扯落,底盘擦着渠边的青苔滑进黑暗。
身后传来越野车撞上栅栏的巨响。
造船厂的钢架在月光下投下巨影。
林渊关掉引擎,听着追兵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晚秋从不远处跑来。
打开他的后备箱翻看,手里攥着从对手赛车拆下来的追踪器:
“老金说对了,他们在每辆赛车上装了炸弹芯片,输家的车会被远程引爆。”
晚秋指尖捏着指甲盖大小的金属芯片。
表面蚀刻的螺旋纹路在手机冷光下泛着幽蓝。
她将芯片贴近耳边摇晃,能听见极细的蜂鸣。
和父亲实验室里那台失控模拟器的待机音如出一辙。
“三个焊点。”
林渊的手指在潮湿的地面画出电路草图。
“刀疤哥的人把引爆装置藏在ECU电路板夹层,老金给的磁铁粉只能干扰追踪信号,对这个没用。”
他忽然注意到女儿校服袖口沾着的机油渍。
“下次出门穿好一点的衣服,老爸挣钱给你买!”
“别瞎说,我爸一点都不老!”
晚秋苦中带笑的说道。
远处传来越野车引擎的回火声。
像受伤的野兽在低吼。
晚秋从帆布包里摸出老金偷偷塞给她的汽修手册。
翻到用红笔圈住的那页:
“这里说,纳米级炸弹芯片依赖GPS定位信号激活,只要我们……”
“切断定位模块。”
林渊的指尖划过方向盘上的裂痕。
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机械表。
表盘内侧的齿轮纹路此刻正在视网膜上自动解析:
“把导航仪的SIM卡拆下来,用铝箔纸裹三层。”
他扯下安全带,金属卡扣碰撞声在寂静的造船厂格外刺耳。
晚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机械表的冷金属硌着她掌心的茧。
“周明辉的人为什么要在赛车上装炸弹?”
她盯着父亲后颈新渗出的血珠,那里有片蝴蝶形状的烫伤,是三年前实验室爆炸留下的。
“他们不是想让车手输掉比赛,是想让输掉的人永远闭嘴。”
排水渠的积水漫过鞋底,铁锈味混着咸涩的海风钻进鼻腔。
“不好说。”
林渊蹲下身,用扳手撬开副驾驶的储物格。
里面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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