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门,方向盘往右打满1.2圈,车身以近乎漂移的姿态切过内侧路肩。
底盘擦过凸起的碎石,火星子在地面划出金色轨迹。
他听见副驾的工具箱轰然翻倒。
扳手砸在脚踝上。
却连眉头都没皱。
数据显示,这0.3秒的误差刚好能避开护栏。
第二个直道,对手试图从右侧超车。
林渊余光扫过对方引擎盖的散热口。
数据流突然标出异常:
“涡轮增压器气压值1.8bar,超出安全阈值0.2bar。”
他立刻松油门,让道的同时按下喇叭。
三长一短,这是父亲教过的“机械故障警示信号”。
红色赛车在他前方20米处突然爆缸。
蓝烟裹着金属碎屑喷向夜空。
车手勉强把车停在赛道边,隔着破碎的挡风玻璃比出感激的手势。
终点线的光束扫过车身时,时速表定格在217km/h。
刀疤哥的越野车,开着远光灯从阴影里冲出。
雪亮的光柱中,林渊看见这个纹着机械臂纹身的男人叼着雪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敲击。
副驾下来两个穿黑夹克的手下,手里的电筒光束在他头盔上晃来晃去。
“新人?”
刀疤哥绕着车走了两圈。
指尖划过引擎盖上的刮痕:
“三年没见过敢在‘死亡弯道’走内侧的蠢货了。”
他忽然凑近,雪茄火星映红单眼皮上的刀疤:
“不过你很聪明,知道提前给老陈示警。”
林渊摘下头盔,汗水顺着下巴滴在方向盘上:“奖金呢?”
“在这。”
刀疤哥甩出一叠现金。
突然抓住他手腕:
“但我更好奇……你怎么知道老陈的涡轮要爆?那小子今早刚换的二手增压器,连我都没查出来。”
数据在视网膜边缘闪烁。
林渊看见对方指节上的油渍里混着金属粉末。
突然想起实验室的光谱分析仪:
“你袖口的氧化铝颗粒,和涡轮轴承的涂层材料一样。”
他抽出被攥紧的手,故意让对方看见自己掌纹里的机油渍:“我以前...…修过卡车。”
刀疤哥盯着他的手。
突然笑出声:“行啊,老修车的。”
他拍了拍车顶:“明晚来码头,有另外一场比赛’,赢了给你三倍奖金。输了嘛……”
他指了指远处的江水:“就当给江里的鱼加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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