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让大典定于金秋九月,恰逢五谷丰登之时。董卓抚摸着传国玉玺,肥厚的指节在金銮殿柱上敲出沉闷回响:三月之后,便是咱家登基之日!
自任羽林卫统领后,赵云日夜操练禁军。他素来沉稳刚正,待士卒如手足,不过半月,便赢得全军敬服。
他不动声色地将刘关张暗中送来的精锐安插在未央宫四门,更将董卓原本安插的监军以渎职为由尽数调离。西凉诸将虽疑,却因吕布受挫后闭门不出,竟无人深究。
陈路坐镇尚书台,朱笔勾画间暗藏乾坤:
九丈高台:命工匠在台柱夹层暗藏弩机,由关羽旧部操控;
禅让路线:指定献帝必经之处的侍卫,全换作张飞旧部;
百官站位:告知王允待剿贼之时,带领忠臣保护小皇帝和何太后。
太师请看——他恭敬地呈上图册,“届时您从此阶登台,百官跪迎处正对朝阳,象征如日方中!”
董卓抚掌大笑:“爱卿用心了!”
禅让大典前一日夜,司徒府,貂蝉偎依在陈路胸前,呢喃低语:“夫君,明日让妾扮作亲兵可好?”
“胡闹!”陈路声音发紧,“明日未央宫前必有一场激战!”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要与夫君在一起!”貂蝉的声音异常坚定。
“明日我可能自顾不暇,无法保护你啊!”
貂蝉无奈,只得挤出一句“夫君万事小心!”
九月初九,长安城万人空巷,未央宫前九丈高台巍然矗立,朱漆玉阶映着朝阳,灿若天梯。
董卓身着玄色冕服,腰悬太师剑,十二旒玉串垂落额前,龙行虎步踏上高台。他每走一步,脚下金砖便发出沉闷回响,仿佛连大地都在臣服。台下,吕布带领西凉军列阵如林,寒甲映日,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王允等老臣低眉顺目,袖中拳头却攥得发白。
羽林卫统领赵云按剑立于御阶之侧,银甲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小皇帝刘协身着褪色龙袍,手捧传国玉玺缓步而出。那方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至宝在阳光下流转着神秘光晕,看得董卓喉头滚动。
请太师受玺——
陈路高唱赞礼,声如洪钟。霎时礼乐大作,编钟震响,百名太学生齐诵《禅让颂》。董卓仰天大笑,肥胖的身躯激动得微微发颤,伸手就要接过玉玺——
就在董卓指尖触及玉玺的刹那!
一柄长剑直直刺向董卓后背心窝。
台下吕布厉声大喊:“太师小心!”
董卓肥硕的身躯竟异常敏捷地侧身,那柄长剑擦着玄色冕服刺空,剑锋挑断十二旒玉串,翡翠珠玉迸溅如雨。
“潘凤,你在干什么!”董卓目眦欲裂,太师剑铿然出鞘,“你敢背叛咱家!”
陈路并不答话,反而是朝着台下纵声长啸:“逆贼董卓,行不臣之事,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汉室将士何在?!”
赵云一把扯下羽林头盔,龙胆枪如白虹贯日,瞬间洞穿三名西凉骁将的咽喉。数百羽林军同时暴起,刀光映得禅台一片雪亮。
宫墙外杀声震天。
燕人张翼德在此!
丈八蛇矛挑飞西凉军旗,黑脸猛将一马当先撞破宫门。关羽青龙偃月刀横扫千军,美髯在血雾中飞扬如旗。刘备双股剑寒光交错,所过之处敌军如麦浪倒伏。
高台之上,剑气纵横,陈路与董卓鏖战正酣。
初时十合,金铁交鸣震彻未央宫。董卓太师剑势大力沉,每一击都似山岳倾塌;陈路长剑灵巧如蛇,在方寸间腾挪闪转。剑刃相击的火星溅在猩红毡毯上,烧出点点焦痕。
二十合过,陈路剑势骤变。他忽然揉身而上,剑尖挑向董卓腕间穴道。嗤啦一声,董卓太师剑划破他左肩,他却恍若未觉,反手一剑削断董卓腰间玉带。玄色冕服散开,露出内里金丝软甲。
三十回合将近,董卓已被逼至禅台边缘。他肥硕后背撞上盘龙金柱,冕冠早不知滚落何处。陈路剑尖直指其咽喉,却在最后一刻被太师剑格挡。两柄利刃相抵,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义父小心!”
吕布怒吼一声,方天画戟如血色雷霆横扫而来!
然而——
“常山赵子龙在此!”
银枪破空,龙吟震耳!王气加身的赵云周身金光暴涨,枪势如虹,硬生生截住吕布的杀招!
铛——!
戟枪相撞,气浪炸裂,高台下砖石崩飞!
没想到战场之上的吕布竟与王气加身的赵云杀得难解难分。
高台上的董卓已经是穷途末路,但仍做困兽之斗。他一把拽过小皇帝刘协,太师剑横在其脖颈前!
“再上前一步,咱家就先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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