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带着乔装的貂蝉踏入皇宫。
朱墙金瓦,禁卫森严。貂蝉虽身着男装,但眉目如画,仍掩不住几分清丽。宫门守卫见是董卓亲信潘凤,又有太师令在手,不敢阻拦,只略略扫视貂蝉一眼,便放二人入内。
穿过重重宫阙,陈路与貂蝉终于抵达宣室殿。此处乃天子私晤重臣之所,寻常官员未经通传不得入内,但潘凤如今是董卓亲信,侍卫见其腰悬太师令,无人敢拦。
殿内,九岁的汉献帝刘协端坐龙椅,稚嫩的面容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他目光低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这位傀儡天子早已学会隐藏情绪。
“臣潘凤,叩见陛下。”陈路与貂蝉恭敬行礼。
小皇帝微微抬手:“爱卿平身。”声音细若游丝,却仍保持着天子的威仪。
陈路起身,余光扫过殿内,发现一道绰约身影隐于屏风之后——何太后。虽看不清面容,但那紧绷的坐姿已透出戒备。
他心念电转,忽然抬高声音:“臣蒙太师器重,授五官中郎将之职,今日特来谢恩。只是……”话音一顿,“臣有一事,需单独禀告太后,望太后屏退左右,容臣至屏风后详禀。”
放肆!屏风后传来一声厉喝,“你仗着董卓之势,竟敢在本宫面前行此僭越之事?真当本宫不敢杀你?”
殿内空气骤然凝滞,几名侍卫已按住刀柄。
陈路却从容跪地,声音沉如金石:“若太后容臣禀明,必不后悔今日之决。若有半分冒犯,臣当自裁于殿前!”
屏风后沉默良久,终于传来一声冷笑:“好,本宫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都退下!”太后挥退侍卫。
侍卫退下后,殿内只剩下小皇帝、陈路、貂蝉,以及屏风后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空气凝滞,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陈路缓步转入屏风之后。只见何太后端坐凤榻,约莫三十岁的年纪,虽不似貂蝉那般倾国绝艳,但也是绝美容颜,更有一番雍容气度。只是长年的幽居生活在她眼角刻下了细纹,那抹藏不住的憔悴反而更添几分惹人怜惜的韵味。
“潘将军,请说!”
陈路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后可知,大汉有忠臣!”
太后轻蔑一笑,“你所说的忠臣是董太师?”
“自然不是!”
太后一怔,“潘凤,你这是何意?是董卓让你来试探哀家的吗?”
陈路不疾不徐,从怀中取出一方素绢缓缓展开。烛光下,受命于天四个篆字如蛟龙盘踞,赫然是传国玉玺的拓印。
啪——太后手中的团扇坠地。她霍然起身,珠钗乱颤,连屏风都被带得晃动不止。素手死死攥住衣袂,声音已变了调:“这...这...你从何处得来?”
陈路迅速将绢布凑近烛火。火舌一卷,那承载着惊天秘密的拓印顷刻化作灰烬。“今日初见,点到即止。若太后愿意相信微臣则配合微臣演完下面的戏。”他声音压得极低,右手则作势探向太后腰间……
“放肆!”何太后的惊呼从屏风后传来,“来人!快将这逆贼拿下!”
殿门轰然洞开,一队禁卫持戟而入。陈路退出屏风,不慌不忙亮出太师令,玄铁令牌在火光下泛着森冷寒光。满殿侍卫顿时如潮水般跪伏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哈哈哈!陈路朗声大笑,故意让声音传遍大殿,“早闻何太后风姿绝世,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微臣告退!”说罢拉起貂蝉扬长而去。
“潘凤!”小皇帝突然从龙椅上站起,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狠厉,“朕...朕定要你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小小的拳头攥得发白,在冕旒后投下一片阴影。
待殿中重归寂静,何太后颓然跌坐于凤榻之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方才潘凤假意轻薄时,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枚锦囊塞入了她的束带。
何太后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句“大汉有忠臣”,字字如惊雷炸响。
“或许...”何太后紧紧攥住锦囊,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这汉室四百年的气数、我们母子二人的性命要系于此人一身了。”
回司徒府的马车上,貂蝉倚在陈路肩头,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狡黠:“夫君方才在屏风后……究竟对太后说了什么?”
陈路故作轻佻,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我摸了她的腰,很润!”他眯起眼,坏笑道,“”怎么,吃醋了?
貂蝉噗嗤一笑,纤指轻点他胸口:“妾身的命都是夫君给的,哪敢吃醋?更何况……”她眸中慧光闪动,“那可是当朝太后,妾身就算再不懂事,也不会为此拈酸吃醋。”顿了顿,她又笑道:“不过,妾身笃定,夫君绝不只是为了轻薄太后,定有深意。”
陈路大笑,捏了捏她的鼻尖:“知我者,夫人也!太后方才配合我演戏,说明她已信我三分!”
就在此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