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这几日子对云昙颇为冷淡,十日里有五六日都不在家。
云昙问他去哪里了,陆砚直说谋生计,究竟去哪谋,怎么谋,都没透露半分。
被冷落的云昙没功夫花时间再盯着宋挽棠了,她成日里想的都是如何哄回男人的心。
又过了小半个月,宋挽棠收到了季衔川的一封信,信上说,他按照宋挽棠教的办法,谎称欠了赌坊一千两银子,又找了几个人办成打手,上门找他的赌鬼老爹要钱。
季衔川的赌鬼老爹一听这事还了得?马不停蹄的赶到宗族祠堂,当着族老的面将季衔川娘仨逐出家族,从此一刀两断。
季衔川在信中对宋挽棠表达了感谢,特意邀请她明日来家里吃顿便饭。
宋挽棠看完了信,很替他感到高兴,季衔川摆脱了亲生父亲的纠葛,母亲的病情又稳定了,现在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
于是翌日一早便带上了全部家当,前往季家会友。
“宋姑娘,欢迎欢迎,快请进来。”季衔川站在家门口,大老远便看见了宋挽棠。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八、九岁,腼腆的小姑娘,看上去和季衔川长得很像,应该是他的妹妹。
小姑娘怯生生的躲在哥哥身后,露出一双眼睛打量宋挽棠。
季衔川拍了拍妹妹的脑袋,介绍道:“这是我妹妹,季香兰。香兰,还不快向宋姐姐问好。”
“宋姐姐好。”季香兰一开口,脸蛋顿时红了,声音小的堪比蚊子。
“我这妹妹没见过什么外人,宋姑娘别介意啊。”季衔川有些不好意思,替自己妹妹解释道。
宋挽棠早就知道他家有老母和幼妹,来时特意买了一串糖葫芦,“你就是香兰妹妹呀?拿着,这是姐姐特意给你买的。”
季香兰看见宋挽棠靠近,下意识想往哥哥后边躲,却在看见她掏出糖葫芦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季香兰眼巴巴的看着这串裹满糖霜的葫芦,咽了咽口水,又抬头看了看哥哥,眼神里满是祈求。
季衔川笑了笑,点了点头,小姑娘才欢天喜地地接过吃的,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我家从前常有催债的人,我妹妹年纪小,被吓过几次后,就很怕生人。”
季衔川看着妹妹一蹦一跳的进了屋后,忍不住说道。
宋挽棠表示理解,安慰道:“左右你妹妹年纪还小,如今也不要怕再来人催债了,你只管安心做生意就行。”
说着,她又将一篮蔬菜递到了季衔川手里,“这是我自己种的,一点心意。”
两人进了院子,宋挽棠一进院子便注意到满地晾晒的海产品:有贝壳、珊瑚,还有一些咸鱼。
她在心中暗自肯定,季衔川做生意一定能成功。
在简单的吃了一顿饭后,宋挽棠说出了今日来的目的。
“季大哥,你可曾想过做商队的生意?”宋挽棠单刀直路,丝毫不拐弯抹角。
季衔川一愣,顺着对方的话想了想,商队啊,他是想过,不过没有本钱,做不起来。
“我倒不怕辛苦,只是老娘和幼妹没人照顾,再加上前些年为了替他还赌债,掏空了我的积蓄,我呀,估计还要过几年才能做商队的生意。”
季衔川倒没觉得自己做不成,相反,他很乐意尝试,只是有后顾之忧,让他只能一拖再拖。
一听这话,宋挽棠按捺下心中的激动,表面却不露神色说道:“季大哥,若我说我愿意出资,你可愿一试?”
季衔川被手中的开水烫了一下,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什么?”
宋挽棠道:“我出资,你跑商队,利益四六分,如何?”
宋挽棠说罢,将存的十两银子摆在了桌面上,又描述了一番做商队生意带来的可观收益。
“单凭你在小市集里摆摊能挣几个钱?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伯母生病要吃药,你可买得起?”
“你也老大不小了,娶得起媳妇吗?”
“香兰过些年长大了嫁人,不也得给嫁妆吗?”
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季衔川暂时没想这么多,而听宋挽棠指着这些问题后,他不免陷入了沉思。
是啊,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要是不趁着自己现在身强力壮还能吃苦多挣一份家业,难道还等老了再来吗?
季衔川皱着眉头思忖了一番,开口道:“三七分,我走南闯北,家中老母幼妹无人照拂,需得多要一份钱。”
“行!”
宋挽棠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以季衔川未来富可敌国的家当来说,就算是一九分,她也是赚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宋挽棠小心翼翼地收起与季衔川签订的契约,心中满是喜悦。
“你打算做什么生意?”宋挽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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