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用着一口纯粹的京腔恨恨开口骂骂咧咧，见许今朝不吭声，一下子哑了火。
他烦躁地揉了一把那头有些凌乱的红毛，转头走进隔壁小卖部，没一会儿又走出来，扔给女孩儿一包大白兔奶糖——
“你等下还要去哪儿？”
许今朝正发着呆想着几桩案子之间的相似之处，和之前在档案上看到的记录，回过神便发现手里多了一包糖。
她摸着没拆封的糖袋子，抬起手指比划了一下。
“你说什么？”周晏清没看清楚，下意识往这边凑了凑。
冬日暖阳熠熠生辉，少年弯下腰，带着一身质朴的廉价肥皂香，那头红发带着和主人一样的张扬在微风里招摇，浓眉之下一双大眼睛微微垂着，好看的眼睛里倒映着面前女孩儿不知为何略显迷茫的脸。
明明长得一身正气，为什么沦落到要去当街溜子。
“糖吃多了会蛀牙。”许今朝收回目光，又比划了一下。
周晏清愣了一下，嗤了一声：“那得吃多少糖才会把您一口白牙给蛀掉。吃吧，哥请客。”
“谢谢。”许今朝顿了顿，又举起手指比划，
“你的三庭五眼比例很好。”
周晏清学过手语，所以能看懂许今朝的比划，明白她的意思后微微挑眉：“什么意思？我能去当模特？”
“可以但不建议，因为你没文化。”
“……小嘴巴还真甜。”
“我是指，你的脸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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