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
“~嗷呜,嗷呜…”
拴在院子草棚里面的那条猎犬阵阵狂吠,随后又是呜咽怪叫,吵的人心烦更加的难以入睡。
“那条遭了瘟的死狗,大半夜的吵得不让人休息,明个一早老子就他么把你给宰了。”
张子义的嘴里忍不住一阵骂骂咧咧,子礼和子智听到外面猎犬的怪叫声,缩在被窝里根本不敢漏出头来。
“子义啊,你大哥家的狗怎么这么叫啊?要不你出去看看吧。”接着被吵醒的沈红霞,轻声呼唤着张子义。
“那条死狗准是在闹秧子,甭管它了,睡觉。”张子义拉过棉被把整个脑袋都给蒙了起来,可不愿意在死冷死冷的大半夜管那闲事。
只听外面的那条猎犬鬼叫了几声,随后就再也没了动静,张子义也随之安静的入睡。
次日,一早。
张子义起的比家里的其他人都要早,用炉钩子清理炉子里面的死灰,重新烧火取暖提升一下室内的温度。
“咚咚咚……”外面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老二,老二你赶紧给我滚出来。”门外传来了老大张子仁气急败坏的吼声,门板被砸的颤动的厉害。
老大张子仁一大早便气势汹汹的前来凿门,将屋子里面一家的人全都吵醒,这下却把张子义给惹毛了。
“子义啊,是不是你大哥在敲门啊,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沈红霞听到门外那比较大的敲门声,这心里跟着一阵发慌。
睡在里屋的林淑雅听到门外的动静,也紧跟着匆匆穿上衣服,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妈,你们先别出来,我去开门,看看怎么个事儿。”
“行了,别他么敲了,大清早的敲什么敲啊。”张子义眉头一皱,也急头白脸的走到了外屋门口,随之将门板打开。
门一开,老大张子仁就要径直的直接往屋子里面硬闯。
“你他么给我出去,有事说事儿,往里闯什么?”
“家都分了,你还来这儿干什么?”张子义气急败坏的,伸手一把又将进门的张子仁给推出了门外去。
被推出门外的张子仁,往外踉跄了两步才站稳了脚跟,看着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张子义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兴师问罪。
“老二,你是不是把事情做的太过分了?”
“过分?我哪件事做的过分了?”张子义全程黑着脸,要不是看在自己老母亲的份上,眼前的这个不孝子早就让他脑袋开瓢儿了。
“爹还没咽气儿的时候,你们就开始嚷嚷着分家,爹去世之前也把后面的事情交代了,谁照顾娘和弟弟妹妹家里的新房和家当就归谁。”
“最值钱的家当都分给了你,又把娘和弟弟妹妹从家里给赶出来,到底是谁过分?”
“干这样的缺德事儿,你也不怕天打雷劈。”张子义怒瞪双眼,气急败坏的对着张子仁就是一顿数落。
一大早,张子仁就前来敲门找自己兴师问罪,可能是因为昨天在院子里面与刘桂芬吵了一家,肯定是刘桂芬在张子仁的面前告了自己的黑状。
“怎么着?昨天在院子里面我凶了你媳妇儿,你这是要过来替你媳妇儿讨说法来了吧?”张子义冷眼在他的这个大哥身上打量了几眼,心里开始暗自琢磨着。
张子义刚才的那几番话,顿时怼的张子仁心里头发虚,把老娘和弟弟妹妹赶出家门,不孝子的名声在村子里面都快传开了。
本就做贼心虚的张子仁,现在却没那张脸皮继续与张子义掰扯以前的那些事儿。
“老二,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个事儿,是别的事儿。”张子仁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他家门口的媳妇儿,随后又底气十足的与张子义继续叫板道。
“不是这个事儿?别的事你找得上我么?我现在没空搭理你。”张子义眼下不愿意大清早的就在这里跟他们两口吵,也省着让街坊四邻听了让人笑话。
“张子仁,你个窝囊废给我回来,让你讲几句话也讲不清楚。”刘桂芬扯开了嗓子一声吼,直接将张子仁给喊了回去,让张子仁过去兴师问罪,可是他见到了暴脾气的张子义却被吓的话都讲不清楚,也只好她亲自找过去说道说道。
刘桂芬气势汹汹的走过去,扯开了那破锣嗓子就开始满院子大声嚷嚷,那杀猪一般的鬼叫声,整个四邻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张子义,你犯了事情还想往哪躲啊?”
“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你休想进这个门儿。”
刘桂芬一阵嘶吼,快速绕到了张子义的身前,身体直接赌住了房门。
这一大早上,张子仁他们两口子就在这里抽邪风,毫无源头,顿时叫张子义满头的雾水。
本身就看不惯哥嫂两个人的做派,一大早刚睡醒就惹了一肚子的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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