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科场妖变
字数:2500字
武德殿的鎏金匾额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沈砚之握着武举准考证,袖口的金色鳞片与证上的朱砂印产生共鸣,竟在纸面映出《孙子兵法》的篆文。谢长渊身着玄甲立于旁侧,胸前鳞片已完全转为金色,与沈砚之如出一辙。
今日武试主考官...是突厥质子?
裴九郎的密报从袖中滑落。不良人统领昨夜探得消息,西市胡商供奉的圣火祭司竟混入考官名单。沈砚之摩挲着准考证边缘,那里果然有西域魔眼图腾的压痕——与谢府宗祠的祭坛纹路identical。
三通鼓毕,武试开场。
沈砚之踏上校场时,望见主考官席位上的紫髯老者。那人捻动念珠的手指关节肿大,皮肤下隐约可见金色鳞粉,正是西市妖毒的症状。当值武将宣布考核内容时,他听见念珠转动的声响中夹杂着《吠陀经》的吟诵。
第一项,校场演武。
沈砚之握住陌刀的瞬间,刀柄传来异样的温热。他假意劈砍木人桩,刀刃却在接触木桩的刹那,将其内部隐藏的《孙子兵法》残页震碎。木屑纷飞间,他瞥见谢长渊的横刀同样劈出金色诗骨纹路——那是《吴子兵法》的破阵之术。
变阵!
主考官突然暴喝。校场地面裂开,露出底下刻满的八卦图,正是《孙子·九地篇》的重地阵形。沈砚之被一股无形之力吸入阵眼,周围木人桩竟化作持械妖魔,每个妖魔眉心都嵌着西域魔眼符咒。
兵者,诡道也!
妖魔考官的吟诵声中,阵眼升起青铜祭坛。沈砚之认出那是西市祭坛的缩小版,坛中浸泡的胡商心脏正在跳动,每跳一下,阵中的妖魔便增强一分。谢长渊的横刀劈开重围,却被阵壁反弹回来,鳞片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吞噬!
沈砚之突然想起大纲中诗骨系统的设定。他张开嘴,任由扑面而来的妖魔咒文钻入喉间。右臂鳞片瞬间沸腾,《兵车行》的残篇在识海展开,那些文字如饿鬼扑食般吞噬着《孙子兵法》的咒文,竟将整个阵形转化为己用。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沈砚之的吟诵裹挟着战马嘶鸣。被吞噬的咒文化作战车虚影,木人桩妖魔纷纷被碾作齑粉。主考官惊恐地望向阵眼,只见沈砚之的鳞片已覆盖至胸口,瞳孔中流转的不再是单纯的金光,而是混杂着兵法纹路的复杂光痕。
不可能!你怎能吞噬兵法咒文?
妖魔考官化作黑雾遁走,却被谢长渊的横刀拦住退路。沈砚之这才看清,对方脚踝处缠着的正是母亲棺中的西域锦缎残片,上面绣着的双生婴儿图案与他和谢长渊的birthcertificate完全吻合。
斩!
谢长渊的刀光与沈砚之的诗骨剑阵同时落下。黑雾散去后,地面只剩下半枚刻着突厥文的令牌,上面写着罗刹殿使者。裴九郎捡起令牌,背面的罗刹殿徽记与他飞鱼令牌的暗纹重叠——原来不良人组织早已渗透罗刹殿。
沈砚之的鳞片突然逆向生长。他跪倒在地,咳出的黑血中混有《孙子兵法》的残页,这是过度吞噬的反噬。谢长渊急忙按住他的肩膀,两人的鳞片接触处竟发出金光,如阴阳鱼般流转,暂时压制住暴走。
太白先生!
谢长渊望向看台。李白手持酒壶而立,腰间惊鸿剑穗无风自动,竟在地面映出《蜀道难》的剑阵虚影。诗仙掷出酒壶,壶中杜康化作《将进酒》的酒气,竟将沈砚之体内的妖魔咒文逼出体外。
少年,你的吞噬能力...李白抚须长叹,这是诗骨与剑侍融合的征兆,但切记过犹不及。他指向沈砚之的胸口,那里的鳞片已呈现出《兵车行》的立体纹路,每一道都像是活物般蠕动。
更鼓声从大明宫方向传来,武试场恢复平静。监考官们面面相觑,仿佛方才的妖魔之乱只是幻觉。沈砚之摸着胸口的鳞片,发现它们竟与谢长渊的鳞片产生共振,形成一种奇特的韵律——那是双生诗骨合璧的频率。
裴九郎递来染血的《孙子兵法》残页,内页夹着一张纸条:戌时三刻,西市胡商邸店,有你母亲的旧识。他压低声音,那人身着粟特锦袍,腰间挂着《霓裳羽衣曲》残谱
沈砚之点头,将残页收入袖中。他知道,母亲的旧识可能掌握着敦煌莫高窟的关键线索,而《霓裳羽衣曲》残谱,正是大纲中章101-110提到的重要道具。
谢长渊望向西方,敦煌的方向似乎有沙尘暴正在酝酿:西域商队的祭品运输路线,斥候已探明。他握紧横刀,鳞片边缘浮现出《凉州词》的纹路,明日卯时,我们便出发。
沈砚之望向李白,诗仙已化作一道剑光消失在天际,只留下空中飘落的酒葫芦——葫芦上用朱砂写着: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戌时三刻,西市胡商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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