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太医院被一层薄薄的晨雾笼罩,宛如蒙着面纱的神秘药庐。苏晚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帆布包“啪嗒”一声重重砸在验药台上,这动静可不小,直接惊飞了停歇在药柜上打盹的麻雀。“小虎子,麻溜地把昨天从波斯商馆带回来的曼陀罗花瓣切片,记住,用酒精浸泡哈,今儿咱就搞一场超酷的‘古代毒理实验’。”苏晚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一边往琉璃瓶里倒白醋,还不忘对着缩在墙角的小虎子比划出一个俏皮的剪刀手。
小虎子满脸疑惑,举着镊子,眼睛紧紧盯着显微镜下蜷缩的花瓣脉络,忍不住嘟囔:“苏医正,这花瓣都枯黄成这样了,还能验出啥宝贝来呀?”苏晚立马凑过去,显微镜镜片上的反光在她灵动的眼底映出细碎的光斑,就像藏着无数个小秘密。“枯黄才好呢!新鲜的曼陀罗含莨菪碱,晒干后毒性更纯——你看叶脉里的星陨图腾纹路,比新鲜花瓣清晰三倍!”
周围的小药童们一听,立马像小鸭子似的围拢过来,脑袋一个挨着一个,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着镜片里若隐若现的北斗七星图案,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声音此起彼伏,仿佛在太医院里奏响了一曲“惊叹之歌”。苏晚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 pH试纸,那模样像极了考了满分向老师邀功的孩子:“瞧见没,这就说明花瓣接触过星陨粉末。金銮宴的毒雾、八公主的怪病,都是这玩意儿搞的鬼——曼陀罗花、铅粉、星陨粉末,凑齐了就是古代版‘生化炸弹’。”
话还没落音,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急促的脚步声,就像密集的鼓点。八公主的贴身侍女小翠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她的手腕上紫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散,看着怪吓人的。小翠气喘吁吁,声音带着哭腔:“苏医正!公主殿下晨起后说瞧见殿内有蓝雾,紧接着就……就人事不省了!”
淑景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八公主的床榻被三重纱帐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就像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帐外的宫娥们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苏晚刚轻轻掀开帐角,一丝若有若无的苦艾味就钻进了她的鼻尖,这味儿可太熟悉了,和在波斯商馆里青莲宫女身上闻到的香气一模一样。“快,把所有窗户都打开,用艾草熏房!”苏晚一边果断下令,一边转身对着裴砚比了个“捏鼻子”的可爱手势,“这种毒雾像看不见的细沙,能飘在空气里钻进鼻子——波斯人叫它‘气溶胶’。咱们用木炭粉夹在纱布里做面具,比你铠甲的铁面罩透气多了。”
说着,她麻溜地从帆布包里掏出纱布、木炭粉和薄荷膏,双手像蝴蝶穿花般灵活,三两下就做成了简易口罩。“裴将军,来给大伙示范示范,把木炭粉均匀地夹在纱布中间,再把薄荷膏抹在鼻翼上。对咯,别嫌这模样丑,关键时刻能救命。”裴砚一脸无奈,却还是乖乖戴上口罩,那金属护额卡在纱布上,活脱脱一个穿越时空、误入此地的蒙面侠客,模样十分滑稽。
苏晚轻轻托起八公主的手腕,只见公主手腕内侧,蓝紫色的斑点正沿着经络像小蛇一般游走。苏晚赶忙用银针取了点组织液,小心翼翼地滴在 pH试纸上。“弱碱性毒,和金銮宴上蟹粉豆腐里的毒是一个路数。”她突然想起小翠先前说的话,眉头微微一皱,“蓝雾……应该是曼陀罗花与星陨粉末混合后,在晨露中形成的气溶胶,专门顺着呼吸钻进肺里搞破坏。”
“气溶胶是啥玩意儿?”裴砚好奇地凑近,口罩边缘不经意间蹭到了苏晚的发梢。苏晚感觉耳尖微微发烫,却强装镇定,一本正经地解释:“就像灶台上飘的油烟,看不见却能呛人——只不过这‘油烟’带毒,得用酸性的醋来中和。”说着,她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青铜喷雾器,里面装着稀释的醋酸溶液,“喷一喷,毒雾全跑光。”
当苏晚在淑景殿喷完第三壶醋酸时,太子的加急密报像一阵风似的送到了裴砚手中。泛黄的宣纸角落,用密砂写着:“波斯商团货船触礁前,曾与一艘挂着雄鹰图腾的画舫交汇。”裴砚的手指轻轻划过“雄鹰图腾”四字,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金銮宴上刺客佩刀的模样——那是王公公暗桩的标记,也是当年陷害裴家的奸臣图腾。
“雄鹰图腾……是王公公的暗桩标记。”他低声说道,随即将密报递给苏晚。此时的苏晚,正全神贯注地对着八公主的舌苔研究,手中的放大镜差点戳到自己鼻尖,那认真的模样像极了执着的学者。“别打扰我,这舌苔上的白霜,是铅粉沉积的表现。”她头也不抬地说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岭南货船沉了,可星陨粉末却没了踪影。你说,要是把星陨粉末磨成细粉,混在香粉里,是不是能让人慢性中毒?就像……就像给人喂看不见的毒药,慢慢掏空身子。”
裴砚的瞳孔猛地一缩,脑海中闪过武惠妃献给皇后的养颜粉——雪白的粉霜下,藏着能让人神志不清的铅粉与星陨粉末。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般同时起身。苏晚一把抓起帆布包,里面的 pH试纸、解剖刀和曼陀罗花瓣标本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仿佛在为他们即将展开的行动奏响序曲。“走,去皇后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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