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暮光洒落在圣地藏书阁的窗棂上,斑驳的光影与空气中飘浮的灰尘交织成一幅神秘的画卷。林墨和白璃站在古旧的木架间,手指轻轻拂过一本本泛黄的卷轴。每一道发光的符文似乎都在诉说着狐族千年的传承,但在这浩瀚的知识海洋中找到关于九尾玉佩的关键记载并非易事。
“这里。”林墨忽然停下脚步,他的目光锁定了角落里的一卷残破羊皮纸。纸面已经发脆,边缘甚至有被火烧过的痕迹,但这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东西。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展开卷轴,上面用古老的文字记录着九尾玉佩的秘密。伴随着夜色渐深,风声穿过阁楼缝隙发出低沉的呜咽,仿佛为这份沉重的真相增添了一丝悲凉。
“宿主的生命维系着玉佩的力量,”林墨的声音低而压抑,念出那段让他心头一沉的内容,“一旦玉佩出现裂痕,宿主必须以自身生命填补其缺失的能量。”他抬起头看向白璃,后者正静静站在原地,眼底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早已猜到了结局,却没想到答案会如此残忍。
白璃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将双手抱在胸前,指尖用力得几乎嵌入掌心。她的目光游离于那些发亮的符文之间,像是在逃避什么难以直视的事实。窗外,天幕一点点暗下,月光透过薄雾洒进来,在地面投射出模糊的银辉。整个藏书阁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吹页角翻动声打破这死寂。
“你早就知道了?”林墨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质问,却又夹杂着无法掩饰的担忧。他放下卷轴,朝白璃走近一步,试图从她脸上捕捉更多情绪,却发现她的神色愈发平静——一种强装镇定的平静。
“我只是……履行我的职责。”白璃低声说道,声音如同夜风般轻柔却刺骨。她的嘴唇微微抿起,眼神却避开了林墨的注视。“这是狐族流传下来的试炼,也是宿主的宿命。没有人能改变这一点。”
林墨听到这句话时,胸腔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猛地抓住白璃的手腕,迫使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你的职责?宿命?不,我不接受!”他的声音提高了些许,带着几分失控的沙哑,“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宿命,那我们一起打破它!还有别的办法,一定有!”
白璃的眼眶忽然湿润了,她试图挣脱林墨的钳制,但对方的力度让她无法动弹。两人的气息碰撞在一起,彼此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张力。林墨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逼迫着白璃直视他的怒意与决心。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林墨的语调软了下来,却依旧充满力量,“我告诉你,我们是一体的,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袖手旁观。”
话音未落,白璃的身体突然僵住。她垂下眼帘,不再抵抗,任由林墨的手指紧握着自己的手腕。片刻后,她缓缓吐出一句简短的话:“放手吧,这不是你能承受的。”
林墨怔住了,他松开手掌,看着白璃迅速抽回手的动作,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他想继续争辩,却发现白璃已经转身走向门口,背影单薄得仿佛随时会消失在黑暗中。
“白璃!”林墨追出去喊道,可回应他的只有空荡的走廊和夜风呼啸的声音。一阵寒意顺着脊椎爬上他的脖子,他意识到白璃可能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小径两旁的树木随着夜风摇曳,枝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林墨的脚步急促有力,他一路疾奔,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的画面:白璃倔强的表情、她试图掩饰的脆弱,以及最后那句话——“这不是你能承受的”。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脚下的石子路磕绊着他,却没能阻止他的前行。转过一个弯,一道幽蓝的光芒映入眼帘,那是灵泉所在的方向。湖水泛起粼粼波光,宛如一面镜子倒映着天空的星辰。林墨放缓了速度,最终在泉边停下。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果然来了。”林墨转头望去,一名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正拄着竹杖缓步靠近。他的胡须垂至胸口,双眼中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睿智。
“长老……”林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他略显急躁地问,“您知道白璃去了哪里吗?”
长老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凝视着灵泉深处,良久才徐徐开口:“她选择承担一切,这是她的骄傲,也是她的悲哀。但这条路,未必是唯一的选择。”
“什么意思?”林墨皱眉追问道,内心涌起一丝希望。
“灵泉深处藏有一种禁术,可以暂时替代宿主献祭的要求,但代价极其高昂。”长老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慎重,“禁术会唤醒千年来沉睡于泉底的妖兽。一旦触发,后果无人能够预料。”
林墨沉默了几秒,他的拳头攥得更紧。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更大的风险,更危险的局面,甚至是不可控的灾难。但他也清楚,比起白璃独自面对死亡,这样的代价至少还存在一线生机。
“告诉我具体怎么找到它。”林墨抬起头,目光坚定而灼热。
长老叹了口气,伸手从怀里取出一枚玉简递给林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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