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心缇困惑的看他,似乎不明白上官堇理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
“堇理,你在等我吗?”
上官堇理一愣,意识到她可能还没清醒,温柔笑道:“我不应该跟你在一起吗?”
怀心缇似乎在竭力思考,随后耳朵贴在他胸膛听了片刻,开心道:“太好了,你没死。”
怀心缇三番五次对上官堇理的生死表现出担忧,落崖时、梦中呓语以及现在,怀心缇似乎很担心他会死掉。
上官堇理的眼神明明灭灭,心中没来由的酸涩。
从没有一个人这么把他的生死放在心上,太多的人只想着利用他。
怀心缇也利用他,可这利用明显不是奔着伤害他而来。
怀心缇趴在他怀里,似乎听不够那心跳一般。
上官堇理抱紧她,叹息一声喃喃道:“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死,你就那么耿耿于怀吗?”
怀心缇突然抬起头,伸手死死捂住他嘴巴,“少说晦气话!”
“你手怎么那么烫?”上官堇理握住她肩膀,大掌盖在她额头,“心缇,你在发热。”
“哦。”怀心缇踮脚用额头去蹭他的手掌。
“你……”上官堇理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冲着院子里唤道,“青崖,去找府医来。”
凝香先一步出现,看到怀心缇明亮的有些不正常的眼睛,问:“我主子怎么了?”
“准备煎药的东西。”上官堇理边吩咐边把人抱进屋,“她身体怎么这么弱?都病了几回了?”
凝香紧绷着脸小跑着去准备东西,妥当了后回来,府医也到了。
府医把过脉,长长叹口气道:“急火攻心,我先开方子煎药。”
府医写完房子,凝香和青崖分头去行动。
上官堇理拉住府医要细问,府医忙恭敬行礼道:“王爷,前番把脉已经说过,怀姑娘常年忧思过甚,依然伤了心脉。再这样下去,恐有短寿之象。”
“如何治?”
“少思,精心养着。”府医一脸为难,又道,“我看怀姑娘脉象实在杂乱,我倒也不是要替自家王爷说话,姑娘若肯去徽州将养一两年,一定大有裨益。”
上官堇理若有若无的嗯了一声,目光落到怀心缇脸上。
怀心缇睁着眼,一眨不眨的在看他。似乎知道自己生病了,乖乖的等着。
府医推出房内,上官堇理坐到床边,俯首看怀心缇道:“你想不想去徽州?”
怀心缇的眼神近乎贪婪,静了好久才道:“你要去徽州吗?”
“怎么,我去你就去吗?”
“嗯。”
上官堇理呼吸短促一瞬,手背贴在她额头,笑道:“烫成这样,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怀心缇将他的手抱紧怀里,不好意思的笑着不敢看他,喃喃自语般道:“你喜欢我,我知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上官堇理拧紧的眉头一松,被睫毛半掩的眸色里满是缱绻。
“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怀心缇快速的看了他一眼,“那次你醉酒,我们情难自禁有了肌肤之亲。后来你来问我,我说恐怕是你做了一场梦。”
上官堇理愕然,笑道:“骗我?”
怀心缇观察他的神色,见他没有生气,快速道:“看在你后来护我的份儿上,我还要跟你解释一下,我与周化之没有发生什么,你莫要醋。”
上官堇理皱眉,声音冷下三分,“哦?那我怎么会误会你们?”
“怪你!”怀心缇嗔道,“我让你去博林,你不肯。没有兵权,我查不到更多的东西,也没有依仗和底气。周化之太能伪装,他以命帮我找线索,我对他产生感激之情再正常不过。”
上官堇理凑近她几分,看进她眼里,好一会儿后才坐正看向窗外的雨丝,自语:“我跟你一个烧糊涂的人计较什么。”
他就那么看着雨好久,直到凝香煎好药端来。
上官堇理接过药碗,一勺一勺耐心的喂进怀心缇口中。
怀心缇喝完药出了一头汗,但她没吵没闹,眼皮困倦的开始打架。
上官堇理在她要闭上眼时,轻轻掐她脸颊,直到人又睁开眼,问:“你想让我掌博林兵权?”
一旁要退出去的青崖和凝香脚下慢了几分,听见怀心缇不满嘟哝:“走开,困。”
上官堇理看着怀心缇重新闭上眼睛,良久怔愣着没动。
半夜,怀心缇听了好一会儿上官堇理均匀的呼吸声,轻轻下床走到门外。
凝香一直在廊下值夜,见怀心缇出来忙扶住她。
“主子,可好些?”
怀心缇回头看着屋内,轻声道:“对不起……”
“春词传来消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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