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臣领命，必不负所托。告退。”
他戴上了那副专属面具——左侧镶嵌着两颗星辰纹饰，下方还绘着一只俏皮的兔子。此刻他的眼神比黑夜更深邃。
“六界和平…这是你的愿望，我从未忘记。“在魔界荒芜的边境，他抚摸着面具轻声自语，“你画的兔子，我会永远珍藏。我们…还会再见吧？”
谁又能想到，这位曾在圣魔之战力挽狂澜的夜之子，此刻正站在自己开辟的光明结界中。这个数立方米的空间里摆满相框，每个相框都是同一个少女的影像。
唯有中央的相框倒扣着。左侧放着项链，右侧横着一柄魔气缭绕的长刀，刀柄刻着“夜刀灵”三字。
来到跨界通道中枢后，夜之子在往来频繁的通道内开辟了隐秘空间。常人看来在此藏匿物品风险极大，但对他而言却是最安全的选择——各界统治者受条约约束不得踏入此地，实际是圣魔二界主导的限制。
持有上古魔神令可免除繁琐程序，加之体内那一缕界主本源，即便圣界之主也要礼让三分。得罪他便等同于挑衅整个魔界，而魔界护短之名冠绝五界。
他的秘密深藏于此。除他和那个早已消逝的身影外，世间再无第三人知晓。守护这个无人知晓的秘密还有意义吗？
夜之子来到空间入口处，眼前唯有一片深邃的黑暗。
他眼中光芒骤现，低吟道：「夜月·黎明！」这是融合魔界与圣界力量而成的独有术式——他称之为“起源术”。
一道暗紫色月轮印记浮现，边缘流转着淡蓝光晕。当印记消散时，数立方米的空间凭空显现。踏入的瞬间，入口便恢复如初，这才是真正的空间创造。
据他所知，唯有圣、魔、妖三位界主掌握此等能力，不过规模是他的千万倍。而他能以非界主之身做到这点，堪称五界第一人——尽管取巧借助了外力，远不及昔日兄弟魔界界主的实力。
空间内，夜之子将中央石台上倒扣的相框轻轻扶正。照片右侧是黑发飞扬的年轻夜之子，彼时他正被世人尊称为“夜皇”；左侧被他搂着的蓝发少女容颜绝世，兔耳发饰与颈间“玉兔抱月“的项链相映成趣，唯有胸前曲线略显青涩。
“我定会实现你向往的和平世界。若…若我失败…”他的指尖抚过相框，“待我去往你的世界时，别躲着我好吗？”
“今日我要借用夜刀灵。这世界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但愿这是你我最后一次并肩而战——不为正义，只为你曾期许的、没有圣魔之争的净土。任何阻挠者，必将永堕黑夜！”
空荡的空间里，夜之子突然用衣袖按住眼角。可泪水仍不断涌出，将深邃眼眸染得通红。此刻他像个无助的孩子，对着相框哽咽：
“最后…再看你一眼。或许我再不会回来了…我始终不信你真的离去。当年你说会亲手埋葬战死的我，为何如今站在这里的…偏偏是我这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家伙！而你…明明活在光里…”
面具遮掩不住他的悲恸。待情绪平复，他郑重戴上月寒项链，左手提起夜刀灵。右手抚过刀身时，动作轻柔如抚婴孩。转身离去时，背影决绝。
他知晓世界的真相——与三位界主共享这个秘密。正因如此，他从未在各界施展“夜月黎明”，唯恐其无限可能性引发灾难。若圣魔界主得此术式，轻则天地翻覆，重则世界崩毁。
夜之子，举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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