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福伯闻言,气得须发皆张,老脸涨得通红,猛地一拍大腿,怒不可遏地咆哮道:“周家这群天杀的狗贼!欺人太甚!简直是无法无天,无耻至极!他们这是要栽赃陷害,把屎盆子往我们高家头上扣啊!”
“呸!”
王师傅也是气得脸色铁青,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跺着脚骂道:“杀千刀的周扒皮!这是明摆着要泼咱们一身洗不清的脏水!用心何其歹毒!”
高瑞眼神骤然一缩,但脸上反而平静下来,只是那平静之下,是即将喷薄的火山。
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追问道:“只是如此?”
“不……不止!”
小厮急忙摇头,顾不得喘匀气息,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惊恐。
“小的觉得不对劲,偷偷靠近,想办法弄了一点出来查看……发现那里面装的,根本不是什么官盐!那盐色泽发黑,带着一股怪味…跟……跟咱们之前查到的那种‘黑盐’线索,几乎一模一样!是毒盐啊,三少爷!他们在用咱们高家的名义,运送毒盐!”
此言一出,福伯和王师傅瞬间噤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遍体生寒!
“呵……”
一声极轻的冷笑,自高瑞口中逸出。
他缓缓抬起头,原本只是凝重的眼神,此刻已然被一片刺骨的寒芒所取代。
那寒芒犹如实质,仿佛能将眼前的空气都冻结。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却又带着几分嗜血玩味的弧度。
高瑞嘴角那冰冷又带着几分嗜血玩味的弧度,看得福伯、王师傅和小厮几人,心头同时一凛,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后脊梁,忍不住齐齐打了个寒颤。
“周家……”
高瑞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冰碴子,透着一股子森然寒意,“真是好大的手笔,好深的算计啊!既然他们如此处心积虑,想要置我高家于死地,那我高瑞,便陪他们好好玩玩,奉陪到底!”
他原本只是想要安安稳稳地在淮州地界提炼精盐,让高家盐业迈进一步。
虽然心中已经知道周家的所作所为,可现在听到,更加难忍。
周家这群豺狼,一而再、再而三地蹬鼻子上脸,欺人太甚!
福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双手直搓,满脸忧色地拱手道:“三少爷,周家此番作为来势汹汹,阴险毒辣,摆明了是要将咱们往死里整,不留一点活路啊!这毒盐一旦冠上咱们高家的名号,大面积流入市面,那可不是一两条人命的事。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咱们高家纵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了!这可如何是好啊?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将这盆脏水,狠狠地泼到咱们高家头上?”
王师傅也是愁眉苦脸,急得直跺脚,粗声粗气地道:“是啊,三少爷!这周家简直是丧尽天良,为了打压咱们,竟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这要是真让他们得逞了,咱们高家多年的清誉,可就要毁于一旦了!以后还如何在淮州立足啊!”
高瑞眼神沉静如水,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腔内翻涌的怒意,略一思索,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冷笑。
“福伯,王师傅,稍安勿躁。他们周家用这毒盐嫁祸于我高家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他们如此‘盛情相邀’,那咱们便来一招‘将计就计’,反客为主,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彻底断了他们的后路!”
“将计就计?”
王师傅一脸茫然,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问道:“三少爷,这……这要如何个‘将计就计’法?还望少爷您明示啊!老朽实在是被周家这群狗贼,给搞得晕头转向了。”
福伯也是一脸期待地看向高瑞,等待着他的高见。
高瑞眼中精光一闪,嘴角那抹冷笑愈发扩大,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冷冽刺骨。
他沉声道:“周家以为他们使出这等阴谋诡计,便能让我高家万劫不复?真是痴心妄想!他们想借毒盐陷害我们,我们就顺水推舟,让他们自食恶果!第一,立刻传令下去,盐灶这边,务必加快精盐提炼的进度,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精盐提炼出来。我要让周家看到,我高家并非浪得虚名,让他们知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继续说道:“第二,福伯,你亲自带人,务必严密监视周家船队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们运送毒盐的路线、时间、以及接货之人,都要给我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不能有丝毫遗漏!我要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厮听得热血沸腾,连连点头,激动地道:“三少爷英明!小的这就去办!只是……三少爷,小的还有一事担心。万一周家那群豺狼,发现咱们识破了他们的阴谋,狗急跳墙,提前动手怎么办?毕竟,他们可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高瑞闻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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