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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鼎裂惊变 (1/2)

咸阳宫的铜漏滴到丑时三刻,秦孝公突然从榻上惊起,指尖深深掐入林峰的手腕。鼎内水面倒映的不再是现代影像,而是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空的残影——有的在函谷关迎接六国降使,有的在直道工地被乱箭穿心,还有的,正握着21世纪的手术刀给商鞅开颅。“林卿,”他的声音混着血沫,“寡人的魂魄,好像在被鼎吸走。”

殿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公孙贾带着三十名戎装老世族闯入,腰间佩剑的穗子上系着楚国送来的巫蛊人偶。“启禀君上,”他的目光扫过悬浮的呼吸机,“太卜寺占得‘鼎裂于堂,国祚将倾’,此乃天谴!”话音未落,九鼎之一的“雍鼎”突然发出龟裂纹响,鼎身的饕餮纹竟在蠕动,露出底下的现代电路板纹路。

象郡的暴雨持续了七日,骆越人新修的干栏式粮仓在山洪中坍塌。王翦握着半块浸泡发胀的秦隶木牍,上面“廪粟三千石”的字迹已模糊不清。骆越老者指着被洪水冲毁的青铜犁田,语气带着控诉:“羽人神说,秦人把地犁得太深,触怒了水神!”远处传来竹号声,三百名头戴羽冠的骆越青壮正在集结,手中的竹刀缠着象征复仇的红藤。

王翦忽然想起林峰在灵渠说的话:“治水如治民,宜疏不宜堵。”他转身对副将下令:“把秦军的‘人字堤’图纸拿给他们看——用竹索编堤,用木桩固沙,让羽人神知道,秦人修的不是堤坝,是与水神的盟约。”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雨幕,骆越人看见秦军士卒正与百越工匠共筑新堤,堤身上用朱砂画着羽人控水的图腾与秦隶“安”字,两种符号在湿泥上交融,宛如新生的神祇。

河套平原的牧草刚泛新绿,匈奴右贤王屠耆的狼头大旗已插在直道北段。二十万骑兵列成“新月阵”,马镫碰撞声盖过了黄河凌汛的咆哮。蒙恬望着敌阵中改良的秦制马镫,忽然发现每匹战马的马尾都系着五溪蛮的竹哨——那是他去年送给归附牧民的礼物,此刻却成了敌人的冲锋信号。

“放‘雷火弩’!”蒙恬挥动令旗,三百架改良弩机同时发射。弩箭带着磷粉划过天际,在匈奴阵中炸开蓝紫色火焰——这是林峰用夜郎毒藤汁与秦地硫磺混合的新弹药。屠耆的战马受惊直立,却看见秦军骑兵的甲胄上,狼头纹与饕餮纹在火光中交相辉映,恍若草原与关中的神灵在并肩作战。浓烟中,蒙恬的骑兵已从两翼包抄,马蹄铁上的秦隶“破胡”二字在泥地留下深痕,与匈奴马蹄的梅花印交错成奇异的战图。

咸阳宫的偏殿内,李斯正用狼毫在竹简上飞书,案头摆着从象郡加急送来的青铜币残片。币面上的羽人纹与元素周期表符号熔合处,渗出几行极小的现代英文——那是林峰曾在鼎内展示的化学方程式。“长史,老世族围了丞相府!”吏员的禀报打断了他的思考,窗外传来公孙贾的怒吼:“商鞅之法,岂容蛮夷之术玷污!”

李斯望着竹简上未完成的《九州同律疏》,忽然想起林峰说过的“法者,天下之程式,然程式可变”。他抓起案头的青铜算筹——算筹表面竟浮现出二进制代码的反光——大步走向殿外。当公孙贾的剑即将劈向鼎时,李斯突然高喝:“诸位可知,此鼎内藏着大禹治水时的‘洛书龟甲’?”他指向鼎身的裂纹,“龟甲现,九州合,此乃天命维新!”老世族们的剑刃在半空顿住,龟甲裂纹的走向,竟与林峰绘制的九州直道图完全重合。

秦孝公的卧榻前,林峰正用现代电极片贴合孝公的“心俞穴”,鼎内的心电图仪影像与战国医官的脉案同步跳动。孝公忽然盯着鼎内水面轻笑:“林卿,你说后世之人,会把寡人写成被外星神器续命的君王么?”未等回答,鼎内突然涌出大量信息——21世纪的考古学家正在论证“秦直道发现的智能手机残件属于战国末期”,而屏幕上的时间,正与咸阳宫的铜漏分秒不差。

“君上,直道贯通了!”蒙恬的军报随寒风传入殿内。林峰望向窗外,直道的方向腾起青色烟柱,那是各族工匠点燃的共祭之火。火光照亮了咸阳城头的“秦”字大旗,旗面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羽人、狼头、竹节、饕餮的图腾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仿佛九州的精魂正在旗面汇聚。

象郡的新堤在黎明前合龙,王翦看着骆越人将羽人图腾与秦隶“安”字共同刻在堤首。一名少年突然指着水面惊呼,只见洪水中漂着半块现代电路板,上面的“MadeinChina”字样在晨露中闪烁。王翦悄悄捡起碎片,想起林峰曾说的“未来的种子,总要埋在过去的土壤里”,将碎片埋入堤基,与五溪蛮的竹节、匈奴的狼骨共同封存。

咸阳宫的九鼎突然发出共鸣,声浪震碎了所有烛台。在一片漆黑中,林峰看见鼎内浮现出最终的画面:21世纪的博物馆里,自己的青铜雕像与“林峰到此一游”的金属牌并列展出,展柜玻璃上倒映着参观的人群,他们身着融合了羽人纹、狼头纹的现代服饰,正在争论“时空穿越是否改变了历史”。

秦孝公的手忽然松开,鼎内的影像消失,殿内重归寂静。医官跪地禀报:“君上脉象渐稳,可延三日。”林峰望向窗外,直道的火光已连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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