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被如血的残阳笼罩,余晖洒在斑驳破损的城墙上,好似给其披上了一层猩红色的纱,勾勒出一幅惨烈而又悲壮的画卷。林峰拖着仿若灌了铅般沉重的步伐,艰难地行走在满是碎石与尸骸的街道上。每一步落下,鞋底碾碎瓦砾的“嘎吱”声响,与远处隐隐传来的伤者痛苦的哀嚎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令人心碎的悲凉挽歌。黑犬的牺牲,宛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深深扎在他的心间,时时刺痛着他。怀中的墨家机关图,此刻仿佛也承载了千钧重量,愈发沉重,每挪动一步,都似在耳畔低语,提醒他所肩负的使命有多么重大。?
“国尉大人!”一声急切的呼喊骤然响起,一名浑身浴血的士兵,如同一颗出膛的子弹,猛地从街角冲了出来。他的战甲被鲜血浸透,脸上也溅满了血点,模样狼狈却又透着焦急。“蒙骜将军急报,函谷关发现魏军异动!他们正在组装一种从未见过的巨型器械,看样子是要强行破关!”听闻此言,林峰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他顾不上满身的疲惫,甚至来不及喘口气,立刻转身朝着咸阳宫议事厅奔去。?
咸阳宫议事厅内,凝重压抑的气氛仿若一层厚重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头顶,让人喘不过气来。秦孝公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双眼死死盯着墙上悬挂的军事地图,仿佛要从那密密麻麻的线条与标记中寻出破局之法。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案,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在这寂静的厅内格外清晰,恰似紧张的倒计时。商鞅站在一旁,手中紧紧握着竹简,因用力过度,指节泛白,竹简也在微微簌簌作响。“君上,甘龙虽已入狱,但他的党羽仍在暗中蠢蠢欲动。城中粮价近日飞涨,依臣看,恐是有人故意囤积居奇,意图扰乱民心。”?
正说着,议事厅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林峰大步踏入。他身形挺拔,却难掩脸上的疲惫之色,声音洪亮而坚定:“启禀君上,魏军在函谷关的异动必须立刻查明。末将愿亲自前往!”秦孝公抬起头,目光落在林峰疲惫却坚定的眼神上,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准了。另外,城中事务就交给商鞅处理,务必揪出甘龙余党,稳定民心!”?
与此同时,魏国军营中,庞涓昂首站在一座高达十丈的庞然大物前。这庞然大物正是他眼中的“巨无霸”——一座移动攻城塔,由墨家叛徒倾尽全力打造,堪称战争机器中的噩梦。攻城塔通体被精铁严密包裹,在夕阳的映照下,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宛如一头蛰伏的钢铁巨兽。塔身上,数十架连弩整齐排列,弩箭在余晖中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更可怕的是,顶层安置着威力巨大的投石机,巨大的石弹在一旁堆积如山,每一颗都重达百斤,仿佛随时能将城墙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林峰,这次我看你拿什么抵挡!”庞涓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转头对身旁的谋士狞笑着说,“待攻破函谷关,我定要将咸阳城踏为齑粉,让秦国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三日后,函谷关。林峰身姿笔挺地站在城楼上,目光远眺,只见远处尘土漫天飞扬,仿若黄色的烟雾弥漫天际。魏军的攻城塔,如同一只巨大无比的钢铁怪兽,正缓缓逼近。它那庞大的身躯,每前进一步,都让大地为之震颤,城墙上的砖石都跟着微微摇晃。城墙上的士兵们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握着武器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恐惧在他们心间悄然蔓延。?
“不要慌!”林峰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声音犹如洪钟,在城墙上回荡,“按照计划准备!”此前,他早已依据墨家机关图,安排工匠们在城墙下挖掘了数条地道,并在地道中埋设了大量火药。只要魏军的攻城塔靠近,点燃火药,便能给予其致命一击。?
然而,庞涓老谋深算,似乎早已料到这一招。他冷冷下令,士兵们迅速在攻城塔周围布置起厚厚的盾牌阵,盾牌相互交错,密不透风,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同时,他派出轻骑四处侦查,这些轻骑如同一群嗅觉敏锐的猎犬,一旦发现地道入口,便立刻填埋,不给秦军任何机会。林峰站在城楼上,看着魏军有条不紊的行动,心中暗暗焦急,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个新的对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机关图上记载的“神火飞鸦”。这是一种利用火药推进的飞行武器,虽然制作难度极大,需要极高的技巧与精准度,但眼下已到生死存亡关头,容不得他有丝毫犹豫,必须一试。他立刻召集工匠,声音急切却沉稳:“立刻行动,连夜赶制神火飞鸦!”?
深夜,军器坊内灯火通明,犹如白昼。工匠们在林峰的细致指导下,神情专注而紧张,小心翼翼地将火药填入特制的竹制飞鸦腹中。每填入一点火药,他们的手都微微颤抖,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因为他们深知,每一个步骤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便会引发爆炸,前功尽弃。“快!加快速度!”林峰一边在工坊内来回踱步,一边亲自检查每一只飞鸦的制作情况,眼神中透着焦急与期待。?
当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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