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圈一红,轻轻点头,“谢谢你,张先生。”
我没多言,起身在她家四处转了一圈。
玄关、厨房、洗手间、阳台......但凡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我都细细查过了。
可奇怪的是,家里并没有发现像是降头用的器具。
除了客厅那香炉和男朋友房间的木偶盒,其他地方都太干净了,干净得让我心里有点不踏实。
“你确定,他除了给你泡茶之外,没有其他接触你身体的方式?”
我回头问她。
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有时候会帮我按摩,说是放松肌肉,也会用针扎我,说排毒......”
我心里有数了。
“你现在已经中了降头,但还没彻底沉下去,说明这个降头物还在供养中,没有完全成熟。”
我看了她一眼,语气变得严肃,“要想解,你得帮我把那个降头找出来。”
顾婉一愣,“我?”
“嗯,我不能一直待在你家,不然容易打草惊蛇。”
“他一旦知道你起疑心,就可能毁了降头物,那你这辈子都解不了。”
她咬咬牙:“那我要怎么做?”
“今晚等他回来,照常跟他相处。”
“他如果再给你喝什么茶、吃什么东西,你就偷偷留下,或者喝完后立刻催吐,把东西带给我。”
“还有,别让他发现你有任何变化。”
“你要装得越像一个“恋爱脑”,他越不会防你。”
顾婉点了点头,神情坚定,“好,我明白了。”
我临走前留了一道护身符给她。
说是防身,实际上能感应她气场的变化,一旦她出事,我能第一时间察觉。
傍晚,我回了古董店。
香香照旧蹲在柜台上,我给它添了点猫粮,自己泡了壶茶,翻出罗盘和那张照片,又看了一遍。
那男人的红气越来越浓,这说明他最近频繁与降头物接触,已经到了养成的关键时刻。
也就是说,他今晚一定会“施法”。
我盯着罗盘沉思良久,心里其实已经隐隐有了个猜测,只是还差最后一步印证。
夜里十点半。
我正准备关店门,手机“叮”了一声。
是顾婉发来的消息。
【他回来了!刚给我泡了牛奶,说里面加了蜂蜜和安神草。】
我回了三个字:【别喝,吐。】
几分钟后,她又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厕所里的马桶,里面是半杯牛奶和一摊呕吐物。
我皱了皱眉,发消息:【他有动静了吗?】
【他刚进了书房,带着一把钥匙。】
【我躺床上装睡。】
我回复:【继续装,别动,等他出来。】
二十分钟后。
顾婉又发来一条消息:【他刚从我房间里拿了点头发,还有几滴血,是我之前不小心扎破手指的。】
【他以为我睡着了。】
我紧盯着手机:【他去哪了?】
【他下楼了,我跟上去。】
我屏住呼吸,盯着屏幕。
一分钟后。
【他打开了楼道的消防箱,把一个小罐子藏进了消防斧的后盖里!】
第二天晚上,我再次来到顾婉的公寓。
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面色仍旧苍白,眼里却多了几分清醒。
“他今天下午出门了,说晚上可能会晚点回来。”
我点点头,走进屋,把背包放在茶几上,从里面取出昨晚装着降头罐的木盒。
“昨晚我用鸡血画了一道破降符,今天正好是初三,破邪之日,正适合动手。”
顾婉站在我身后,紧张地搓着手。
我将罐子轻轻放在客厅正中。
掀开盖子,一股腥甜的味道扑鼻而来。
那罐子里是一团黑红交错的黏液,像是腐肉,又像是血泥,最中心还有一根缠着红线的木针。
我抽出一道昨晚画好的鸡血符,贴在罐子上,口中低声念咒:
“天地正气,破其邪祟!”
“阴阳不容,神鬼皆退。”
符纸微微震动,发出“嘶嘶”声响。
我正要点火烧符,门“咔哒”一声被人从外推开。
顾婉猛地回头,脸色顿时变了。
“他回来了!”
我抬头看去,就见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眼神却阴沉得吓人。
“顾婉,我不是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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