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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交锋 (1/1)

酉时二更,虞归晚对着铜镜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束。一身靛青色男式长袍,头发束成简单的书生髻,腰间挂着父亲留下的玉佩。若不细看,活脱脱是个清秀少年。

“小姐,这样太危险了!”白芷急得直搓手,“若是被人认出来...”

“认出来又如何?”虞归晚将一柄短匕藏入袖中,“父亲刚过世,我去散散心,谁还能说我不成?”

白芷还要再劝,虞归晚已经推开后窗。暮色四合,正是府中护卫交班的空隙。她轻盈地翻出窗外,借着花木掩映,很快来到西墙根下。这里有一棵老槐树,枝干粗壮,正好伸到墙外。

虞归晚攀着树干翻过高墙,稳稳落在巷子里。前世被囚禁的日子里,她无数次回想这处儿时玩耍发现的“密道”,如今终于派上用场。

城西铁匠铺离侯府不远,虞归晚压低头快步前行。街上的行人渐少,偶尔有更夫敲着梆子走过。她刻意绕了几圈,确认无人跟踪后才走向目的地。

铁匠铺已经打烊,但后院还亮着灯。虞归晚刚靠近门边,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侧。

“虞小姐。”谢临珩的声音低沉如钟,“请随我来。”

他领着虞归晚穿过堆满铁器的后院,进入一间不起眼的厢房。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桌两椅,桌上摊着一张边关地形图。

“将军邀我来,想必是有要事相商?”虞归晚直入主题。

谢临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打量她的装束:“小姐胆识过人。”

“将军谬赞。”虞归晚淡淡一笑,“父亲常说,有时候最好的伪装就是明目张胆。”

谢临珩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虞侯确实常这么说。”他走到桌前,指向地图上一处山谷,“这里是虞侯遇伏的地方。我派人查过,当日根本没有敌军活动。”

虞归晚胸口一窒,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腰间玉佩:“那就是有内鬼。”

“不止如此。”谢临珩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三日前,兵部下令调走了虞侯旧部——陈锋去岭南,赵昂赴东海,都是远离京城的闲职。”

虞归晚接过信笺,上面盖着兵部鲜红的印章。她前世也曾疑惑,为何父亲死后,那些常来府上拜望的叔伯们突然都销声匿迹了。

“有人在清除父亲的影响力...”她喃喃道。

谢临珩目光锐利:“小姐似乎对朝中动向很了解?”

虞归晚心头一跳。她忘了自己现在只是个刚丧父的闺阁女子,不该有这般敏锐的政治嗅觉。

“父亲生前常与幕僚议事,我偶尔听到一些。”她勉强搪塞过去,迅速转移话题,“将军可查到调令出自谁手?”

谢临珩没有追问,但眼神中的探究意味让虞归晚如芒在背:“表面上是兵部侍郎王淳的手笔,但他与三皇子走得很近。”

三皇子!虞归晚攥紧信笺。前世害她家破人亡的元凶。

“将军打算如何应对?”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已派人暗中保护虞侯旧部。”谢临珩收起地图,“但朝中局势复杂,三皇子近日又得圣上夸奖,暂时动他不得。”

虞归晚咬了咬唇:“我需要做什么?”

谢临珩沉吟片刻:“小姐在侯府可有发现异常?账目、人事变动...任何蛛丝马迹都可能有用。”

虞归晚眼前一亮:“柳氏最近频繁召见娘家管事,我曾听她提起要变卖一些田产。”

“田产?”谢临珩眉头紧锁,“虞侯的产业应该由小姐继承才对。”

“按律如此,但...”虞归晚苦笑,“若我'病故'或'意外身亡',继母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谢临珩眼中寒光乍现:“小姐务必小心。柳氏背后可能有人指使。”

两人又交换了些情报,直到远处传来三更的梆子声。谢临珩坚持送虞归晚回府,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暗巷中,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将军为何帮我?”快到侯府时,虞归晚突然问道。

谢临珩脚步微顿:“虞侯于我有知遇之恩”。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况且...边关安危关乎大周存亡,我不能坐视奸人得逞。”

这个回答在虞归晚意料之中,却又让她莫名有些失落。她摇摇头甩开这荒谬的情绪,轻声道谢后翻墙回府。

接下来的日子,虞归晚开始暗中调查侯府账目。前世她不懂这些,吃了大亏。这一世她早有准备——守孝期间不便出门,正好借口整理家务,将府中账册一一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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