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冰凉的香槟带着丝丝凛冽感滑过喉咙,清脆的液体流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吕瑶的目光落在祁轩的领带夹上,正一颗一颗仔细地数着上面的碎钻。
那些碎钻在璀璨的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颗都折射出五彩的光。
十二颗,比她上个月被林悦推下旋转楼梯时撞碎的玉镯子还多三颗,那玉镯子破碎时清脆的声响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手机屏幕在祁轩指间转出冷光,那冷光带着一丝幽森,公海扣押通知倒映在他瞳孔里,像两簇幽蓝的火焰,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斗志。
“南非矿场备用金到账了。”李董事的助理在电话里笑得带着电流杂音,那笑声通过电流显得有些刺耳,“听说祁总最爱吃黑松露?明早码头冷冻柜里有三十吨。”南非矿场备用金到账,这意味着祁轩一方在资金上更有底气,能在接下来的商业竞争中占据主动。
祁轩突然攥碎高脚杯,“咔嚓”一声脆响,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宴会厅里格外突兀,香槟混着血珠砸在蛋糕裱花上,白色的裱花瞬间被染成了红白色。
吕瑶扯下桌布裹住他手掌,蚕丝布料细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瞬间洇出暗红纹路,像某种古老咒符,那血渍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
“让陈叔把缅甸玉矿的勘探报告发给港务局。”他舔掉虎口血渍,血腥气混着龙舌兰酒那浓烈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记得附上李董事三年前在湄公河沉船的货物清单。”缅甸玉矿的勘探报告是他们手中的一张王牌,能让港务局对李董事的商业活动进行更深入调查,而货物清单则是有力的证据,能揭露李董事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从奢华热闹、音乐悠扬、人们欢声笑语的庆功宴场所出来,外面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来到交易所,这里气氛紧张忙碌,键盘敲击声、人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交易所大屏跳红时,那红色格外刺眼,王记者正把U盘插进证监会电脑。
李董事在直播镜头前扯开鳄鱼皮带,“啪”的一声,金扣子砸在审计员眼镜上弹进盆栽,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那批红木!”他踹翻摆着翡翠白菜的博古架,“哗啦”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明明沉在菲律宾——”
“沉的是檀木。”祁轩把吕瑶的指尖按在平板电脑上,卫星云图正显示二十艘货轮破开浓雾,那浓雾看起来朦胧而神秘。
“红木今早该到浦东了。”他喉结擦过她涂着车厘子色甲油的食指,那细腻的触感让人心跳加速,监控视频里李董事瘫坐在满地碎瓷中,像团被雨淋透的旧报纸。
庆功宴改到游艇那天,海风吹在身上,带着丝丝凉意,吕瑶数着祁轩后颈被香槟浸透的衬衫纽扣。
海风吹开她锁骨上的钻石项链,那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吊坠里嵌着的芯片闪着微光——那是上个月从李董事保险柜掉进她高跟鞋跟的。
“下周董事会......”祁母的声音混在香槟开瓶时“砰”的一声脆响里飘来,吕瑶故意碰翻盐罐,“哗啦”一声,盐洒在桌面上。
祁轩俯身时,她看清他瞳孔里映着港务局新发的电子通行证,猩红钢印正盖在李董事破产清算文件上。
祁轩用指节有节奏地敲着那透明坚硬的钢化玻璃,发出清脆的“笃笃”声,眼睛紧紧盯着液晶屏,只见上面清晰地显示林氏股票又涨了三个点。
他皱着眉头,面色凝重地说:“他们想要海运总仓的股权。”此时,盐粒在吕瑶掌心被她不自觉地碾成碎末,那冰冷的钻石吊坠紧紧贴着她的胸骨,硌得生疼,好似尖锐的石子压在身上。
“恭喜祁总双喜临门。”林氏代表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将合同缓缓推过谈判桌,那质感十足的鳄鱼皮公文包擦过吕瑶高高隆起的七个月大的肚子,她能感觉到那公文包冰冷且坚硬。
祁母愤怒地捏碎了茶杯里的柠檬片,“咔嚓”一声,汁水溅出,缓缓渗进了董事会成员名单里,那湿漉漉的纸张变得有些皱巴巴。
吕瑶抬手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只觉得脑袋里像有无数只小锤子在敲打。
这时,监控镜头扫过代表西装的翻领,她清晰地看到上面别着李董事上周戴过的珐琅袖扣,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个袖扣怎么会在他身上?难道林氏和李董事有勾结?”
游轮那悠长的汽笛声尖锐地穿透了会议厅的落地窗,仿佛要把这紧张的气氛撕裂。
二十艘货轮的电子通行证在祁轩的手机屏幕上闪烁,像一只只诡异的眼睛。
“孕妇该喝燕窝。”代表突然把瓷盅转了过来,汤里的海参浮出锯齿状的纹路,那纹路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吕瑶看着这纹路,心中一惊,她的指甲狠狠掐进了芯片边缘,昨夜港务局内网闪过同样的锯齿水印又浮现在脑海。
祁轩烦躁地扯松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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