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那刺鼻的廉价香水味直直钻进鼻腔,熏得人有些发晕。
吕瑶的后颈突然泛起丝丝凉意,像有冷风轻轻拂过,她的余光瞥见人事部张姐的苹果肌诡异地抽动了一下,那抽动的模样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惊悚。
叮——清脆的电梯提示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机械女声报出楼层时,吕瑶听到另一道尖锐的声音刺入耳膜:【这个傻女人,还不知道要被裁掉了】。
这声音像一把利刃,割破了周围的寂静。
她猛然转头,正对上张姐来不及收起的讥笑,那讥笑如同毒蛇吐着信子,让人心生寒意。
不锈钢墙壁映出十七张疲惫的脸,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你中邪啦?苏妍戳着焦糖玛奇朵那绵软的奶泡,发出轻微的噗噗声,上周还说想转行做塔罗占卜,今天又跟我说能读心?
吕瑶的指节紧紧扣在马克杯上,泛出一片死白,她能感觉到杯壁的冰冷。
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仿佛有根烧红的铁丝在脑浆里搅动,疼得她眉头紧皱:当时就像...像有人把扩音器塞进我的天灵盖。就在这时,她感觉一股热流从心底涌起,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有什么力量在体内涌动。
紧接着,玻璃杯突然炸开细纹,发出清脆的开裂声,褐色液体顺着桌布缓缓蔓延,那颜色如同干涸的血迹。
邻座的情侣惊叫着跳开,他们的惊叫声划破了咖啡馆的宁静,苏妍的睫毛膏晕成两团黑雾,她惊恐地喊道:瑶瑶你额头在流血!冰凉的湿巾按在眉骨时,吕瑶才意识到自己流了鼻血,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咖啡馆的射灯在视网膜上爆开银白光斑,刺得眼睛生疼,那些窃窃私语突然化作海啸扑面而来,各种声音嘈杂地钻进耳朵。
【服务员真倒霉】【这女的有病吧】【要迟到了...】
别碰我!吕瑶打翻苏妍递来的纸巾,在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中夺门而逃,那异样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她的背上。
暮色浸染的银杏大道上,祁轩的袖口扫过她发烫的眼睑,那轻微的触碰如同羽毛拂过。
这个总把阿玛尼西装穿出少年气的男人,此刻正用指尖丈量她的掌纹,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了过来。
手这么凉?他解开羊绒围巾裹住两人交握的手,那柔软的羊绒触感让人心安,陈叔说西郊新开了家私房菜
枯叶打着旋儿掠过吕瑶的裙摆,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诉说着秋的哀愁。
当祁轩俯身替她系散开的鞋带时,那些在血管里横冲直撞的杂音忽然沉寂了。
他的发梢蹭过她膝盖,带着雪松香气的阴影笼罩下来,那香气清新而迷人。
手机铃声割裂了暮色,那尖锐的铃声让人心惊。
吕瑶看着祁轩的喉结剧烈滚动,他握着手机的指节泛出青白,仿佛攥着块滚烫的烙铁。
远处写字楼的霓虹灯次第亮起,五彩的灯光在他侧脸投下跳动的暗影。
瑶瑶...他的声音像浸在冰碴里,透着刺骨的寒意,我...
霓虹在祁轩瞳孔里碎成冰渣,他松开手时,吕瑶的指尖还残留着羊绒围巾的温度。
等我电话。他倒退着撞进出租车,尾灯在拐角处溅起猩红血渍。
吕瑶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耳鸣声中炸开祁轩的思绪碎片:【父亲要冻结信托基金】【林家的嫁妆已经送到老宅】。
沥青路面突然扭曲成黑色漩涡,她踉跄着扶住行道树,粗糙的树皮擦过掌心,喉间泛起铁锈味。
吕瑶在祁轩走后,失魂落魄地在街边站了许久,寒风吹过,像无数把小刀割在脸上,直到寒意浸透骨髓才慢慢走回家。
她把自己扔在床上,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祁轩离开时的画面。
就在她沉浸在这种痛苦中的时候,苏妍的视频通话在凌晨两点响起。
你声音像被卡车碾过。闺蜜顶着面膜的脸挤满屏幕,那面膜的白色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姓祁的要是敢玩消失,我就去他们公司楼下拉横幅!
吕瑶的指甲掐进止痛药铝箔,发出清脆的声响,药片滚进喉咙时带起灼烧感。
手机突然震动,锁屏弹出短短七个字,窗外的月光倏地冷得像停尸间的白炽灯,那清冷的光洒在脸上,凉飕飕的。
止痛药混着威士忌在胃里翻腾,让她的胃一阵绞痛。
吕瑶蜷缩在飘窗上,盯着聊天界面那个正在输入的提示忽明忽灭,那闪烁的光像一只眼睛,窥视着她的痛苦。
凌晨四点十七分,祁轩的对话框终于彻底沉寂,仿佛被扔进深海的通讯器。
天光刺破云层时,吕瑶正用粉底遮盖乌青的眼圈,那粉底的粉质细腻,轻轻拂过皮肤。
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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