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语！”
被噩梦惊醒后，醒来的第一件事，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想见的那个人的身影。
陈念语窝在沙发上睡眠本身就很浅，在梦里听到有人喊自己，还未睁开眼，嘴就先说：“干嘛？”
睁开眼就看到方时那张帅脸，离自己很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推开他。有些不耐烦，说：“有病？”
方时反手握着陈念语的手，心情愉快，语调轻快说：“我去给你做早饭，你先洗漱。”
莫名其妙！
他在二楼洗漱，一会直接去厨房做早饭。
隔壁。
齐笙歌把小羊终于哄睡，揉着酸软的胳膊从她房间里走出来。
苏桦问：“睡着了？”
齐笙歌说：“嗯，不容易！”
餐桌上，
齐笙歌喝了吃口稀饭，说：“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苏桦皱着眉，小心翼翼问：“老婆，你早就知道小羊的那种事了？”
齐笙歌点点头，身心疲惫说：“以前和小羊是一个高中学校的，帮过小羊的，一部分被退学，一部分被转学，还有一些学生就是帮着老师去指认是她勾引的。”
她放下小勺，伸了伸懒腰，叹口气说：“那个时候是真的无能为力。”
唉声叹气不断……
“按理来说，那混蛋是知道的。”
“还记得贺芳吗？她没上高中直接上的技校，她和方玉林是一个技校的。”
“有天和贺芳聊八卦时，她就说到过这件事情，我猜测，方玉林肯定是知道的，只是那个时间点不太适合提分手而已。”
“那时候奶奶刚去世，对小羊的打击又很大，他怎么敢提分手，所以拖拖拉拉到23岁。”
齐笙歌话落，把剥好的鸡蛋递到她眼前。苏桦叹口气说：“这么说的话，这么些年方玉林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别想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去休息会儿。”齐笙歌将碗里最后一口稀饭喝掉，在沙发上睡一会儿。
昨天晚上十点到今早九点，苏桦终于把整个家都打扫一遍，疲惫不堪的躺在地上。第一次体会到女人做家务的不容易，还要日复一日的去做。
九点半，齐笙歌醒来，简单洗漱一下，打算出去买些菜，再往冰箱里添些东西。
陈念语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怎么睡都睡不着？一睡着就会梦些不好的，时不时就被噩梦惊醒。
发现他并没有把手铐给自己戴上，也看到凉透的粥。简单的在楼上洗漱，端着凉掉的粥就下去了。
方时紧张问：“怎么下来了？”十分害怕她是要离开。
陈念语撒了个小谎，说：“有点饿，饼干不顶饱。”
方时说：“还没有开始做午饭，我们出去吃吧！”
陈念语抿了抿唇，说：“这不是还有粥吗？热一热也能喝。”
连忙去热粥...
像今天这种情绪稳定，还能正常地聊几句，属实不多见。
厨房，陈念语站在他身边，问：“方时，你会恨我吗？”
方时思考了一番，坚定的语气回答说：“不恨。”
陈念语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回不到过去，要适当的放过自己。”
关了火，他盛出一小碗粥，然后一同离开厨房。
陈念语拿着勺子搅动着粥，眼睛一直看着酒柜，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的目光。
她小口小口喝着粥，目光转向他脸上，认真询问：“方时，如果当初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你会和我一起吗？”
“会。”
“因为我在你十九岁生日时，就准备好告白。”
“意外比惊喜来得快，所以我们要珍惜重逢的每一刻！”
方时看着她一字一句告诉她，让她看到自己心意。
两人苦涩的笑容，想要掩盖自己的情绪。
方时把提前准备好的钥匙，推过去。他眼神晦暗无光，不动声色叹口气，“我知道你想离开，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不敢听陈念语会怎么回答？跑进厨房，开始给她做午饭。
陈念语盯着桌上放着的钥匙，发呆……
买完菜回来的齐笙歌和苏桦，一个去厨房准备，一个去看看墨小羊醒了吗？
齐笙歌抬手敲了敲门，没听见里面有声音？直接推门而进，就发现她缩在角落里。
“怎么啦？小羊。”齐笙歌声音轻柔问。拉着墨小羊的手，她一言不发的任由朋友抱着自己。
墨小羊紧紧地抱着齐笙歌，又开始掉眼泪。这段时间仿佛要身体里的泪，全部哭出来一样。
哭累了，就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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